纖長的眼睫顫個不停,淚光盈盈,模樣無助又難受。
舌尖抵著牙槽,狠狠地磨了好一會,疼得有些麻木之時,裴嶼舟卻還是將她的小腦袋擱回了懷裡。
今晚處處受制,又發作不得的他攥緊拳頭,灼熱的呼吸將若梨鬢邊的碎髮都吹了開。
少年低頭瞪她,眸中的火光跳來跳去。
“程若梨,你再得寸進尺我就——”
靠在他胸口的若梨許是覺得不舒服,索性將小臉整個埋了進去,到處拱著,尋到舒服的位置後才沒再動。
這一番無意識的動作像給裴嶼舟畫了符咒,讓他不會動彈,而心跳聲卻仿若雷鼓。
“咕咚。”
卡在喉嚨眼,含著怒火的話被嚥了回去。
“色膽包天。”
病了也不老實。
裴嶼舟別過臉,梗著脖子,嫌棄地蹦出四個字。
不過虧得今晚是他,換做旁的男子只怕早就趁人之危。
這臭毛病回頭定要讓她好好改改。
……
“哥哥……”
不知過了多久,夜已很深時,依偎在他懷裡,喝了薑湯開始發汗的少女呢喃起來,初聽之時正犯困的裴嶼舟下意識動了動唇瓣,繼而又合上眼睛,不予理會。
只是將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又往上拽了拽。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