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得嗚咽,丟了手裡的東西就要去揉眼睛。
但在那之前,裴嶼舟迅速騰出一隻手製止,語氣也變得急躁:“別亂揉!”
她的眼睛究竟為何看不見至今還沒個明確定論,更不代表完全沒有復明的可能,畢竟天下名醫眾多,太醫院那些御醫的經驗或許還不一定有民間大夫豐富。
所以遠遠不到放棄的時候。
將人放到地上,裴嶼舟雙手捧住她溫熱的小臉,微微抬起,強硬地無視她所有的鬧騰掙扎,往她眼裡吹著滾燙的,剋制又綿長的熱氣。
若梨異常難受,長睫扇個不停,很快便開始掉眼淚。
好些以後她 離京城
這是她搬過來那日下午他特意出去買的, 連上首飾,以及其它有趣好看的小玩意,一共抬回來滿滿兩箱。
府裡幾匹有價難尋的稀有錦緞他也派人取來, 送去成衣鋪給她做衣裳。
總之所有她或許用得上,可能喜歡的東西他都弄來給她了。
小白眼狼。
就不信養不熟你。
換做以前, 裴嶼舟多半會氣得吼她,甩袖就走, 如今他卻若無其事地笑了起來。
甚是從容自然地彎腰,他撿起脂粉盒,將蓋子蓋上,又把外面的些許殘粉吹開,用指腹抹乾淨, 卻沒有還給若梨,而是放進袖中的暗袋。
既然擱在梳妝檯上,那便是用過, 扔就扔吧,晚些時候再去給她買幾盒。
“你是要送禮還是要向我索禮?”
俯下身,裴嶼舟手肘撐著窗簷, 慵懶地支起下顎, 打量著窗戶內, 眼簾半垂,神色蔫蔫的少女。
看這樣子怕是很不想去他的生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