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容易髒,也不大好拿,她便放棄了。
用完午膳,她又買了兩包炒蠶豆。
回去的時候,裴嶼舟雙手滿滿,腰間他纏著若梨給自己做的荷包幾乎空空如也。
可花他的錢小姑娘眼睛眨也不眨,毫不心疼的。
雖然裴嶼舟自己掙的銀子都交給了她,但若梨知道他肯定不會缺錢的。
否則這身衣服,還有頭上的玉簪他都買不到。
到家後,若梨便被孫姨他們圍住,收到了一聲接一聲的祝福,以及一頓豐盛的晚膳。
眾人嬉鬧半晌,或多或少喝了些酒,孫姨讓李月兒扶著不勝酒力,已然微醺的若梨先回房休息,他們則是留下來收拾一桌的殘局。
院裡許久方才徹底靜下。
李柱從淨房出來,猶豫半晌,還是輕輕推開裴嶼舟的房門,走了進去。
彼時少年正打磨著一柄鋒利的長刀。
英俊的側臉在跳動的火光下顯得深沉不明,許是瞳孔只倒映著刀的刺骨寒光,那雙矜貴的鳳眸多了絲讓人膽顫的冷血。
即使容顏仍是少年的模樣,可他的一舉一動已然能讓人感到壓抑敬畏。
無關年紀。
“周嶼,你當真要獨自上山獵捕那兩隻老虎?”回過神後,李柱不安地問了句。
近來入冬,山上出沒的動物少了許多,前幾日他們冒險走進山林深處,獵到兩隻毛色上佳的火狐,正要回來時,碰上了一公一母兩隻老虎。
若沒有裴嶼舟在,李柱就回不來了。
但那天后他換了目標,暫時不再打獵,每日都上山踩點。
鎮小,人多嘴雜,若真有人獵殺,並收賣老虎只怕沒兩天就會傳的腥風血雨,到時他們很難再有安寧日子。
所以裴嶼舟去了福州城,談妥這筆生意,並帶回幾個來取貨的人。
送給若梨的東西都是用老闆提前付的定金買的。
“嗯。”
動作未停,裴嶼舟低低地應了聲。
“可那兩頭猛虎是山中之王!你若,真有個好歹阿梨姑娘該怎麼辦?”
心臟狠狠懸起,李柱猛地上前一步,嗓門因著驚愕不由自主地大了幾分,卻又在對上他深邃的眼眸時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