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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正舉著酒壺往嘴裡倒酒的少年向他投去讓人起雞皮疙瘩的風流目光,在林屹榮怔愣間,他放下酒壺,神色說不出的放蕩。
“要我是呢?”
眨了眨眼睛,林屹榮後背發涼。
他這是受了什麼刺激?僅僅是因為長公主不喜歡程若梨?
可他之前不還想退婚嗎?這才過去多久就變了?
就在林屹榮思索之際,裴嶼舟起身往門口去,背影瀟灑果決。
“走,去醉芳館。”
作者有話要說:
裴狗:這個膚淺的人竟敢罵正直(bhi)的我是傻子,不能忍。
所以我要去醉芳館。(我要讓程若梨暴打狗頭)
困芳華
林屹榮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將磕得頭暈眼花的王司學驚得不輕,他掙扎著抬起頭,只看到裴嶼舟的背影,便又看向呆坐在椅子上的林屹榮。
打了個響亮的酒嗝,壓下胃裡的翻騰後,王司學茫然地問:“他這是去哪兒?”
站起身,林屹榮幽幽笑著,燭火下那一口白牙反著森森寒光:“自然是去能讓你被王尚書打斷腿的地方。”
“打斷腿……”神色仍然迷離的少年唸叨了兩遍後,眼睛猝然大亮,“騰”的一下從榻上彈坐起來,將剛走到他身邊要架他的林屹榮驚得下意識後退。
“醉芳館!!!”
興奮得就差手舞足蹈的王司學一把推開面前的男人,搖搖晃晃地往門口去。
抬手捏了捏正作痛的太陽穴,林屹榮嘆了口悠長的氣,眉眼間多少有幾分疲憊和無奈。
常去醉芳館的那夥人裡就有和裴嶼舟結下樑子的沈尚業,今天碰不上還好,碰上了這事肯定會傳到他們爹耳裡。
會不會斷腿不知道,反正一頓板子絕對逃不掉。
裴嶼舟他們三人還沒到醉芳館門口,老鴇還有攬客的姑娘便爭先恐後地湧上前,扭著腰肢,甩著帕子,一口一個“小爺”,姿態甚是熟稔熱切,聲音也酥得讓人頭皮發麻。
醉酒的王司學自是抵擋不住,最先被架了進去,向來溫潤深沉的林屹榮也笑得勉強,努力推著往他身上湊個不停的柔荑。
相比於他們的狼狽,主動提出來醉芳館的裴嶼舟倒是泰然自若。
少年悠然地站著,用馬鞭輕輕隔開要對他上下其手的女人,桀驁又不容冒犯的貴氣卻讓她們望之生畏,不敢再造次。
三人就這般走了進去。
丟了一錠金子給老鴇後,她立刻笑著將他們帶上二樓雅室,既能欣賞樓下的歌舞,耳根也能清淨幾分。
不過他們身旁分別站著三個伺候的姑娘。
雖不喜歡她們身上濃郁的脂粉香,但裴嶼舟也忍著沒將人遣散。
畢竟這裡是尋花問柳之地。
翹著二郎腿,少年的姿態隨意,像個身經百戰的放蕩紈絝,卻又有著讓人不敢僭越的氣度。
視線漫無目的地在底下表演的舞女身上逗留片刻後,裴嶼舟便又淡淡移開,頗覺無趣。
他已經看過世上最美的舞。
“媽媽,還有沒有更漂亮更會跳的姑娘,把下面這些都換下去!”
“不堪入目!”
裴嶼舟剛接過一旁女子斟好的酒,斜對面雅室,左擁右抱的趙齊遠突然坐直身,衝著一樓正招呼客人的老鴇大吼,順便將一塊金條丟了下去。
“好的這位爺,這就給你換!”
忙不迭地將金條撿起來放進嘴裡狠狠啃了一口,老鴇剎時喜笑顏開,她扭起腰衝樓上發火的趙齊遠殷勤地揮著手帕,又小跑著來到臺前,將上面穿著清涼透薄的姑娘都趕了下去。
很快又換了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