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院散步,又憑著先前的記憶摸索到前院樹下,坐臥在鋪著柔軟墊子的小榻上。
雖然放著冰的廂房更為涼快舒適,但她身子弱,不宜長待,裴嶼舟便命人在此添了榻,方便她乘涼午憩。
若梨今日有些乏,睡得較沉。
但不到半個時辰便被兩個婢女尖銳的聲音驚醒。
“姑娘她是世子的未婚妻!侯公子擅自闖入世子院中已是——啊!”
丹顏被侯湘城一巴掌甩在地上,而始終擋在若梨前面的丹青瞳孔驟縮,即使手臂在微微顫抖,她也沒動搖半分。
不遠處,守院的府兵正與男人的貼身護衛纏鬥,分不開身。
可若姑娘有什麼閃失,他們都沒命活!
好在阿七已經溜出去報信,他們如今必須爭取時間。
“還不滾?也想捱打?”
酒味沖天的男人晃著剛打過人的手,一張臉算得上英俊,卻因著那醉醺醺的下流眼神顯得猥/瑣不已。
什麼也看不見,更為心慌的若梨摸到盲杖,緊緊攥在手裡。
在侯湘城的巴掌甩下來前,丹青和丹顏對視一眼,紛紛撲上前,一個攥著他的胳膊咬他的手,一個撲向他的腿,將喝了酒,站不大穩的男人弄倒在地。
“姑娘快走!”
她們幾乎同時朝若梨吼。
院裡其他躊躇不前的小廝因著二人的舉動也都咬牙衝上前,參與到纏鬥中。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侯湘城會功夫,他很快就掙脫束縛,對他們拳腳相向,院裡漸漸只剩慘烈的哀嚎聲。
而此時,對奕竹院有所熟悉的若梨已跑到門口,只是還不等她抬腳跨過去,纖弱的身子便被追來的男子狠狠甩到牆上。
後背撞得悶疼,五臟六腑都像是短暫地移了位。
若梨空茫卻漂亮的眼眸裡不由自主地溢位淚水,越發楚楚可人,讓人獸性大發。
舌尖舔著唇,侯湘城嘴裡難聞的酒味源源不斷地在她臉上肆虐,不等少女舉起盲杖,他便劈手將它奪過,丟到地上。
滾燙噁心的身軀狠狠抵著若梨,迫使她動彈不得,而骯髒的手也毫無憐惜地擒住她不停躲閃的小臉,指腹用力摩挲,看著那上面落下的一道道紅痕,侯湘城的眼神越發興奮可怖。
他的另一隻手直接探向若梨的衣襟,自她的脖頸往下,指尖或輕或重地摳著那截美麗又脆弱的鎖骨……
“這麼好的面板我還是頭一次見,怪不得裴嶼舟當寶貝似的藏著。”
“這張臉再養兩年也定是極品,就是可惜了這雙眼睛。”
男人說著便又低下頭,灼熱的呼吸越來越近,腥臭的嘴眼看著就要觸到女孩白膩香軟的肌膚。
而被他鉗制,掙扎無果的若梨絕望地閉上眼,面色灰敗。
下一刻,她凌亂的髮絲被勁風吹了起來,身上的禁錮瞬間消失了。
單手死死掐著侯湘城的脖子,裴嶼舟鳳眸中滿是猙獰,隱有猩紅。
只要手指再緊點,這畜生就會永遠消失。
最後,他將人狠狠甩在地上,抬腳便碾他那張噁心的臉,又用力踩了幾下。
骨頭碎裂的“咔嚓”聲頻繁響起,侯湘城鼻子斷了,下巴也碎了,臉上鮮血橫流,狼藉一片,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兩個護衛擺脫府兵奔過來要救,卻被裴嶼舟幾招之內撂倒,不省人事。
“拖出去,沉湖。”
轉身前,裴嶼舟還不忘再給地上的三人幾腳,尤帶殺意的目光刮過院子裡橫七豎八倒著的下人,聲音充滿戾氣:“還不起?!”
“是,是……”
受傷的下人手腳並用地爬起來,互相攙扶著離開,丹青和丹顏則不停地環顧院子,確認不會看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