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神色不明地睨他一眼,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把玩著空酒杯,低笑著問:“程若梨漂亮?”
無奈看戲的林屹榮甚至來不及將臉轉過來,抬腳就踩旁邊醉醺醺的人,但對方正巧伸直腿,讓他落了個空。
打了個酒氣沖天的飽嗝,王司學歪著清俊的娃娃臉,傻兮兮地笑出了聲。
他微紅著臉,不停點頭:“漂亮!”
氣氛驟然壓抑,林屹榮捂著臉,默默給王司學上了三炷香,心裡默唸:“走好。”
朋友妻不可戲,更何況裴嶼舟言語之間流露出的,對程若梨的態度明顯和之前不同了。
王司學這傢伙真是二兩酒下肚,是人是鬼都敢嘮。
指尖依舊穩穩地轉著杯子,裴嶼舟皮笑肉不笑的,幽幽地問:“你喜歡?”
原本王司學點頭還有規律可循,此刻卻甚是狂熱,他的聲音格外堅定,半點不像個醉鬼:“她那麼美,聲音也甜,跳起舞來像仙女一樣,誰會不喜歡?”
“要是裴嶼舟那混賬傢伙真退婚,就算我爹打斷我的腿,我也要爬過去,求她嫁給我,我一定把她當寶貝供著。”
結實的梨木桌抖動起來,林屹榮及時挪開胳膊,蹬著椅子後退,遠離即將爆發的戰場。
但醉得不輕的王司學意識不到,只覺得桌子晃得他不舒服,便用兩隻手撐著邊緣,試圖將它穩住,卻無濟於事。
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睛,他盯著對面的人看了片刻,便抬起軟綿綿的手,指著裴嶼舟。
“但確實有傻子不喜歡耶。”
林屹榮心裡“咯噔”作響,不忍心再看。
香應該也不用給王司學燒了。
“長得好像你。”
話音未落,便聽“咔嚓”一聲,裴嶼舟手裡的杯子四分五裂,接著又是“轟隆”巨響。
林屹榮側臉看過去,便見王司學已經被丟到不遠處的軟榻上。
只怕明天少不了鼻青臉腫,全身作痛。
輕輕咳嗽兩聲,頂著莫大的壓力和尷尬,林屹榮挪著椅子回到桌前,笑著寬慰裴嶼舟:“我知道,你不是貪圖美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