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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試過多少次,但這份心意她接收到了。
這一碗麵若梨吃得很慢,裴嶼舟也沒催,啃著餅陪她,等到她放下筷子,他便用準備好的手帕,先一步將她紅潤的唇瓣擦拭乾淨。
望著掌心之中越發柔美清絕的小臉,他的眸深了又深,目光熱得讓人心悸。
饒是若梨看不見,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只是當對上她空茫的美眸時,那份炙熱淡了些許。
粗糲的指腹極為輕緩地流連在她溫柔的眼尾,裴嶼舟低聲道:“梨梨,再等我些日子。”
長睫輕顫,若梨點了點頭,卻又忍不住寬慰:“不急的,孫姨說葉神醫這段時間都會住在村裡……”
站起身,裴嶼舟彎腰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捏了捏她紅潤滑嫩的面頰:“我急。”
你已經及笄了。
收拾好桌上的東西,他端著碗筷出去洗。
而若梨則回到房間,坐在桌前,小手捂著他唇瓣短暫停留過,卻已滾燙難消的額頭,半晌都未能平復心緒。
裴嶼舟進來時,手裡捧著兩套嶄新的錦緞做的衣裙,以及一根樣式簡約,質地純粹,做工也很是精緻的玉簪。
他扶著少女的肩,將它輕輕插/進她梳好的,空曠的髮髻之間。
陽光下玉簪流轉著晶瑩剔透的光澤,與她溫柔清雅的氣質格外相稱。
若梨撐得起,也值得這世間最華貴美麗的飾物,可這些未必是最適合她的。
換上新的裙子後,若梨便攥著裴嶼舟的衣袖,跟他去了鎮上。
聽著久違的市井喧囂聲,雖看不見周圍熱鬧的場景,她眉眼間仍是浮上了盈盈笑意。
這裡的繁華與京城的不同,一個讓若梨覺得踏實舒服,而另一個卻充滿了未知與壓抑。
“周嶼小哥,這就是你未過門的媳婦?怪不得你每天吹得跟寶一樣。”
“小娘子是真美啊。”
路過街邊的肉鋪時,剛剁完豬大骨,忙著擦洗大刀的屠夫一抬頭,便覺得眼前一亮,視線直直地定在若梨臉上,神色痴迷。
離京城
裴嶼舟眼底湧出幾分戾氣, 而若梨也被他擋在身後,護得嚴實。
嚇回過神的屠戶揉著頭,笑得很是尷尬歉疚, 他知道自己剛剛一直盯著人家媳婦看很不妥,不怪他生氣。
只是在這鎮子上生活三十多年了, 他還從未見過這麼好看水靈的姑娘。
他們兩個或許真是哪個大戶人家流落在此的公子小姐。
感覺到裴嶼舟的變化,若梨扯了扯他的衣袖, 又微微搖頭。
他眼底的戾氣很快便盡數斂起。
側過身揉了揉她的後腦勺,又看向經常收他獵物的屠戶,裴嶼舟低聲道:“她膽小,平日甚少出門。”
“而且我從不吹牛,我媳婦就是最好看的。”
這話一落, 屠戶朗聲大笑,而若梨通紅了臉,忍不住抬起腳尖踢他一下。
感覺到周遭聚焦過來的紛雜視線, 她又有點窘迫不安,下意識往裴嶼舟靠,他卻趁勢牽住她的小手, 直接將人往身上帶。
一時不察, 若梨柔軟的胸脯撞上他的胳膊, 雖不重,但也正是這般轉瞬即逝的酥軟觸感,讓裴嶼舟呼吸猛沉,又變得急促。
他的喉結不停滾動,同屠戶道別後立刻牽著若梨走了。
腳步比之前快, 像是要甩掉什麼, 牽著她的手掌心也沁出熱汗, 黏膩的感覺讓若梨有幾分不舒服。
但在大街上,她不好意思過分掙扎,便用指尖輕輕摳了摳他的手背,暗示他鬆手。
結果裴嶼舟反倒握得更緊,若梨甚至有一瞬間覺得他要將自己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