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他慾念洶湧,像是要將她吞掉的蠻橫親吻。
他完全沉浸在強迫掠奪,報復得逞的快感中,而仰著脖子,掙扎不得,最後筋疲力盡的若梨卻只有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裴嶼舟方才放下捏著她下巴的手。
若梨眼底的淚光在這月色下更顯清透,瞳孔裡的悽楚和難受直直地刺進裴嶼舟眼底,將他因著酒勁喪失大半的理智喚回幾分。
她隱忍著嗚咽,唇瓣因著剛剛激烈的親吻甚是紅潤飽滿,卻更襯得小臉有幾分蒼白。
大手伸向若梨細嫩的脖頸,裴嶼舟輕輕給她捏著,但他眼底的暗湧並沒有因為她的難受平息。
男人的唇瓣又貼上她的脖頸,感受著滑嫩肌膚之下脈搏的“砰砰”跳動,鳳眸中劃過危險的,讓人膽顫的狠意。
流連片刻,他張開嘴,咬住那跳動最為明顯之處,力氣不大,卻也不小,至少若梨感覺到了絲絲難言的灼熱鈍痛。
身體裡某些可怕的衝動在叫囂著,要咬破她的肌膚。
這樣便能知道,她的血,如今究竟有多冷。
晚上她說的那些話又開始在裴嶼舟耳畔迴盪,剋制與瘋狂在他瞳孔中激烈碰撞,難分勝負。
回京城
當其中一陣浪潮要將其餘的掙扎完全吞沒前夕, 裴嶼舟耳畔響起若梨無助的抽泣聲。
他眼底的洶湧迅速退卻,片刻後,便是一片熟悉的漆沉。
托起若梨蒼白的小臉, 裴嶼舟不疾不徐地摩挲著,帶著幾分安撫, 嗓音仍是蠱惑而迷人的低啞:“你怎麼敢躲我,無視我?嗯?”
“想讓我死心, 是不是?”
懷中人的長睫輕輕顫動了一瞬,被他從容獵捕,儘管想將她就地正法,裴嶼舟粗糲的手指卻還是若無其事地撫/弄起她白嫩柔軟的小耳垂。
周圍靜得厲害,他的聲音明明不大, 卻在若梨耳畔產生了詭異的,讓她心悸的迴音。
為何,為何他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將她的心思看透。
而她, 便是連他心裡有她這件事,都要小心翼翼地,一再試探, 確認。
她在他面前怎會這般狼狽無用。
“再不聽話, 我會讓你先死去活來。”裴嶼舟盯著她輕易便能讓人動容, 生起惻隱的小臉,一次又一次,逼迫自己不要理會。
讓她去哭。
反正他不會得到任何回應。
“出來幹什麼?”他冷冰冰地問,莫名有幾分切齒的意味。
好像這句話本不該問出來。
眨眼間,又有淚水自若梨眼眶滑落, 她努力咬住哽咽, 倦乏地道:“有點不舒服。”
聞言, 裴嶼舟撫摸她的手無意識地停頓,“哪裡?”
不曾開口回答,若梨垂下了眼簾,不想再與他說話。
她只願他放手。
關心,照顧,通通都不想要。
無視了她抗拒的,漠然的態度,裴嶼舟的思緒飛快轉動,很快便想到晚上她吃的那兩塊豬蹄,將前因後果連貫起來。
心又冷了幾分。
原本他還有過一絲幻想,以為她也為脫口而出的那些話失眠,傷神,甚至後悔。
程若梨,你如今果真很懂要怎麼折磨我。
將人放下,裴嶼舟牽起她的手,與她五指緊扣,而後強勢地帶著她走出假山,開始在後花園中散步。
儘管盛怒,但他的步伐不快,若梨跟在他斜後側一點的地方,並不吃力。
而裴嶼舟也沒將她拉到身邊。
大抵此番受的氣有些難消。
他們誰都不曾開口打破靜謐,若梨也不知道自己跟著他走了多久,胃裡的不適早就沒了,久久未曾有的濃烈倦意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