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陛下都不會給他亂點鴛鴦譜。
這婚約來的突然,也過於巧合。
還有半年若梨便要及笈,如今已有不少人上門提親,她始終不曾點頭答應。
再想想來這裡之前母親對他說的話,裴嶼舟現在已經肯定這婚事就是若梨一個人的請求。
她倒真是個好女兒,將她戰死沙場的父親榨得一乾二淨。
“婚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環胸的雙臂繃得僵直,少女的指尖陷進胳膊的軟肉裡,留下的紅痕越來越深,她囁嚅著,眸中最後一點光亮也開始搖搖欲墜。
她嘗試著提醒他,奢望他能懂。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冷笑一聲,少年的手像長了眼睛,將鞭子直直地丟向一旁擺放著素色裡衣的桌上,但沒碰到若梨的衣服。
他還清楚地記得七年前初見她時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