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嶼舟唇角肆無忌憚地揚起,語氣卻格外像那麼回事:“我發誓,以後不親程若梨。”
“若是違背,你就娶不到賢妻,不僅如此,還會天天被氣。”
本想說家宅不寧,又覺得他壞不至此,若梨便改了口,給他留些餘地。
輕輕吸動著酸澀的鼻子,她長長的眼睫也扇了兩下,彷彿在催他快些說。
“行,若有違揹我就不娶賢妻,天天被折磨。”裴嶼舟眸光深幽,倒映著眼前哭哭唧唧的人兒,聲音如常,似乎還有絲許難忍的笑意。
賢惠不能當飯吃,她能。
更何況他現在不就是天天被氣?
但他一點都不厭煩。
“現在可以睡了?”
將她眼角最後幾點淚水抹乾淨,裴嶼舟從包裡掏出塊乾淨帕子,沾了點水,仔細擦拭她滿是乾涸淚痕,狼藉一片的小臉。
收回蹬著他的腿,若梨試圖從他手裡搶過帕子自己擦,胡亂摸索下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手,那溫度灼得她心慌,便猛地將手縮回去,藏在身後。
呼吸一滯,裴嶼舟望著她的目光深得厲害。
即使若梨看不見,也能感覺得到危險。
再有兩個多月她就及笄了,此番不管有無收穫,他回去第一件事都是娶她。
絕了她那些蠢蠢欲動的心思,將人牢牢鎖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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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三人來到一座小鎮,在鎮上最好的客棧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