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就一直紮在那裡拔不掉。
溫蕊想了又想,終於還是忍不住站起身來,向姜學洲和姜太太告辭。
姜太太便又想留她在家吃晚飯,溫蕊卻沒答應,只推說還有工作要做,說什麼都要走。
姜學洲沒有戳穿她的謊言,只說要送她回家,到了門口卻又被溫蕊攔了下來。
“真不用了,今天謝謝你,也謝謝你媽媽。我這會兒想去趟醫院,你就別送了。”
有些事情既然騙不了人,那不如就不要騙。
說完溫蕊關上了大門,將姜學洲關在了門內。
小院內姜學洲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回頭一看發現是媽媽,便擠出了一絲笑意。
姜太太的臉上卻沒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緊鎖的眉頭。她輕聲開口:“學洲,要不還是算了吧。”
“不能算,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
姜學洲回了她一句後便大步回了房間,小院裡只剩下姜太太一個人,站在那裡搓著自己發涼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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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高峰交通擁堵,溫蕊一路公交轉地鐵在路上花了不少時間,趕到醫院的時候天色已然全黑。
司策依舊住在先前的病房,敲門後來開門的除了那天那個阿姨外,客廳裡只剩一箇中年男人斜倚在沙發裡,正翻著手機螢幕。
見溫蕊進來他抬手衝她打了個招呼,凌厲的五官裡透出一股和善的笑意,卻看得溫蕊後背一涼。她本能地開口叫了聲:“姐夫你好。”
叫完就後悔了。
但話已出口,想收回是不可能的。這人是司策的姐夫曾明煦,跟司策冷漠傲氣過於剛直的性格不同,這人天生帶股痞氣,尋常人摸不透他的套路。也就碰上司策的姐姐司瑩,才能將他完全掌控在手中。
溫蕊記得小時候曾明煦就愛逗她,不僅逗她也逗司策,是和司策有關的人裡為數不多對她友好卻讓她不敢靠近的人。
猛獸即便收起了它的利爪,戰鬥值依舊不能小覷。
溫蕊一看到他便知道誰來了,轉頭又問阿姨:“司瑩姐來了嗎?”
阿姨湊過來輕笑道:“來了,正在裡面和三少爺說話,大概是想勸勸三少爺,好歹讓我們幫著洗個澡啊。”
溫蕊臉上的笑容一滯,避開了曾明煦投射過來的目光,準備去敲房門。
剛走到房門口,便聽到裡面司瑩壓低聲音的一聲怒喝:“你到底脫不脫!”
溫蕊擱在門把上的手一抖,不小心就將門給擰開了。推門一看映入眼簾的果然是正在對峙中的司家姐弟。
司策一見到她臉色便沉了幾分,硬生生回了他姐一句:“不脫。”
“司策你可別軟硬不吃刀槍不入,要不我就讓你姐夫把你捆了,到時候架進浴室,我也行他也行,你自己挑一個。或者我倆一起上,洗起來也快點。”
司策露出一絲苦笑:“你們倆夫妻是強盜嗎?”
“為你好。”
“不用,我自己能行。”
“你不行,萬一傷口碰水,我是醫生我有經驗,你聽我的。”
司策當時坐在沙發裡,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他姐幾眼,隨即開口:“不行,活人的事情你不擅長。”
說著看向了後面的溫蕊,“還是讓她來吧。”
司瑩一回頭就看見了溫蕊,剛才的怒意立馬就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溫柔。走上前來拉住溫蕊的手,又回頭看一眼弟弟,證據強硬:“我讓明煦進來幫你,我找蕊蕊說說話。”
說完不等兩人拒絕,便擅自做了決定。
外間客廳裡很快就剩下了溫蕊和她兩個人。阿姨藉口去等送晚餐的人來離開了套房,曾明煦也進了臥室,門關上的一瞬間溫蕊不自覺地看了一眼那個方向,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