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露後現在身體倍棒,但既然有帶薪假他也不必拒絕。
回到家後,白渺剛拿起畫筆,聞從泉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媽的那姓張的真不是個東西,他居然給你的畢設不及格!
不及格?
白渺有些玩味地品了品這三個字。
神棍你快想想辦法啊!
聞從泉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張宇呢?
給了優秀,還是全系最高分!
白渺眉頭一挑。
聞從泉那邊連連爆粗:艹他祖宗,這個成績出來,神棍你要畢不了業了。
白渺問道:成績還沒出來吧?
聞從泉:還沒,好像其他導師對這個分數有爭議,但那姓張的一意孤行,硬是要給你打這個分數。
知道了。
白渺捏著手機轉了轉,撥通了張宇的電話。
鈴聲響了許久,對面才接起來。
白渺見對面一片沉默,笑了一聲:張同學,松山畫院的生活怎麼樣?
張宇:什麼事?
白渺:聽說你爺爺給我的畢設打了個不及格?
對面沉默了片刻,語氣生硬地說:那是他打的分,跟我沒關係。
白渺: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
張宇的聲音緊張起來:你想幹什麼?
白渺神定氣閒地說:我是沒什麼關係,大不了明年再畢業。但你進松山畫院也挺不容易的,你說如果畫院裡的教授們收到
你等著!
張宇氣急敗壞地掛了電話。
很快,聞從泉激動地發來語音:我靠,那姓張的改口了,給了你一個良!
白渺不辨情緒地笑了笑,隨手把手機拋開,低頭繼續作畫。
很快,一個腦袋兩條蛇身的怪異蛇類便出現在螢幕上。
他打上肥遺二字,又畫了一張金烏和畢方互啄的圖,再次發上微博。
微博下的粉絲快哭了,他們何曾見過太太如此高產?
接了幾個私信轟炸求了很久的商稿畫完,白渺在家昏睡了幾天,被聞從泉一頓奪命call強行吵醒。
神棍啊,你別是忘了今天要去拿畢業證吧?
白渺翻了個身,眼睛都沒睜開:那東西晚幾天拿又會怎樣?
聞從泉:全都今天統一拿,過時不候!好不容易讓那姓張的鬆口,神棍你到底想不想畢業
白渺手一鬆,手裡的手機掉在枕頭上,安詳地閉著眼繼續睡。
我到你家樓下了,快下來
白渺躺在床上,動都不帶動一下。
我靠,這什麼玩意!鬼啊!
混沌的大腦裡接收到了幾個關鍵詞,白渺勉強睜開黏在一起的眼皮,探手把手機拿起來:什麼鬼?
對面的聞從泉心有餘悸:沒事沒事,這裡陰森森的,又看到一個紅裙女人突然冒出來,嚇得我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說你剛剛有點嚇人不是,沒有罵你的意思
白渺:
他揉了揉眉心,坐起身來:行了,你站著別動,我現在下來。
等白渺下樓走出夕陽紅小區,就見聞從泉面紅耳赤,狼狽地對著一個眼熟的紅裙女人連連擺手。
這女的不就是之前老豬餛飩店的那個女人嗎?
白渺面無表情地上前,擋開紅裙女人撫向聞從泉肩膀的手,抱歉,我和我朋友還有事,先走一步。
他擋開的手還沒碰到紅裙女人,紅裙女人瞬間像是被咬了一樣迅速收回手。
她扯出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容:這樣啊,打擾了。
說完,紅裙女人飛快消失。
聞從泉摸了摸脖子,嘟囔道:神棍你那臉色臭的,都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