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買給你的,還沒送你。”沈雨書打熱水,她要繼續幫那姑娘擦身體。
那姑娘身體太涼了,用熱水擦一擦應該會好一些。
“噢!”覃蕭低頭輕笑,扯了扯衣服,“這個尺寸其實也合適,但只能穿給你一個人看。”
“覃蕭!”沈雨書震驚,“你說什麼吧!”
“我說,這衣服只穿給你看……”覃蕭低頭整理衣服,抬起頭,用羞澀不適的表情道:“太緊了。”
雨夜微涼的空氣陡然升高,沈雨書看見男人羞怯低下頭,好像是她有點兇了。
“我,我買錯了尺寸。你不用勉強,明天還回來,我拿給我五哥穿。”
沈雨書打好了熱水,不想和男人共處一個空間,渾身發熱,她略微尷尬:“雨小了,雨傘在那裡,你快走吧!”
“這套衣服不能給我嗎?我很喜歡。”
覃蕭不高興地把兔子放進籃子,再用菜板蓋上,免得跑了,“你買給我的,我不想給別人。”
“好好好!”沈雨書幫他拿出雨傘,“下回我買大一點。”
“你別忘了喂兔子。”覃蕭接過傘叮囑了一句。
“我記住了。”沈雨書以前沒和異性以物件的身份相處過,覺得哪裡怪怪的,又說不上來。
“對了你明天早上早點過來,我們把他送去鎮上吧!”
“嗯。”覃蕭重新披了蓑衣,打傘等沈雨書關好門,才往別處走。
“蕭哥?你大半夜的幹嘛?”剛子打了個哈欠,“還下著雨呢!”
“蹭一晚。”覃蕭進了屋,剛子也沒管他了,兩人倒頭就睡。
四點多的時候,覃蕭悄悄起來,出去了。
沈雨書整晚沒睡,這姑娘發熱了,迷迷糊糊的一會兒說夢話,一會兒發抖。
還沒到四點,沈雨書就餓得不行,煎蛋燒水煮掛麵,摘了點小青菜,挖了一勺辣椒,香噴噴的。
剛吃完,裡面房間咚的一聲,沈雨書放了碗筷進屋,那姑娘已經醒了,摔在了炕下。
“沒事吧?”沈雨書去扶,對方很抗拒。
“別怕別怕,我不是壞人,昨晚我照顧了你一整晚,你現在沒有危險。”
沈雨書拍拍姑娘的背,“你餓了沒?我給你做吃的。”
那個姑娘才慘白著一張臉,虛弱地回頭看她,看見她是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眼淚嘩地流出來了。
“嗚嗚嗚——”
沈雨書被抱了個措手不及,懷裡的人哭得低低哭泣,往她頸窩蹭,她有些癢有些抗拒,對方卻摟得很緊。
像是抓住了水裡的浮木,“謝,謝謝你……”
沈雨書輕柔地環住姑娘,“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你先休息,我給你做點吃的。等天亮了就送你去鎮上找派出所。”
沈雨書安慰了好一陣,把人扶到炕上,又安慰了她一會兒,才去外面下面。
遭罪了,真是遭罪了。
沈雨書猜,這姑娘不會是遇到人販子了吧?人販子在哪個時代都不少。
剛洗完鍋,裡面的姑娘就出來了,亦步亦趨地跟著沈雨書。
沈雨書沒辦法,讓她在灶前添柴,又把兩隻兔子提給她玩。
剛盛出面條,敲門聲響起,沈雨書想應該是覃蕭,“覃蕭?”
“是我。”
開了門,覃蕭已經換了一套衣服,推著兩輛腳踏車,一輛是沈雨書沒見過的,比較舊的。
“你吃飯沒?”沈雨書現在已經累得不行,“沒吃飯你自己做點,我太累了。”
沈雨書開門讓他進去,雖然天還早,萬一有人早起出門路過看到不好。
兩人進去,剛吃了一口面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