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書回了小屋,想到川省,天氣冷了也該給那邊寄些東西。
系統商城裡的臘肉,棉花,布料,麥乳精,罐頭,平時收集的乾貨,統統打包。
原主離開了,還愛著原主的家人,也是她的家人。
明天上班,回鎮上去郵局寄過去。
“汪汪,汪汪汪!”
小灰灰在外面大叫,沈雨書剛出空間,出來檢視,發現它衝著前院在叫喚。
前院隱隱傳來爭吵聲,小灰灰看著那邊,眼睛滴溜溜轉,咬著沈雨書褲腿要過去。
“小灰灰,你怎麼也八卦?嘻嘻,你主人我也八卦!咱倆真是心有靈犀。”
沈雨書帶著小灰灰過去,悄悄地在柵欄邊上偷看。
入冬了,許多知青都請假回家了。
前院清閒了不少,好久都沒這樣吵過了。
何晴晴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付琦玉罵,“你和秦烈都滾過野草地了,還不領證還不搬出去!”
“非要把我們知青點當做你們的新房嗎?”
“本來就冷,你也沒撿多少柴火,還說不暖和,一會兒往外跑,一會兒往外跑,屋裡本來暖和,都被你弄的不暖和了。”
付琦玉身上棉襖竟然打溼了,凍得牙齒打顫咯吱咯吱響,咬著後槽牙對何晴晴說,“滾開。”
孫禾苗和陳珊揣著手站在水井邊,插不上話。
單青木著臉,打了井水去廚房,看見沈雨書在廚房旁的柵欄邊,表情愣了一下,才進廚房。
陳珊還想勸兩句,還沒張口,何晴晴好像摸清了她的想法懟道,“這個時候你想出來做和事佬了?”
“天天跟我喊冷的時候,咋不敢大聲一點?”
孫禾苗撇嘴,眼神亂飄,看見了鬼鬼祟祟看熱鬧的沈雨書,便悄悄挪過去。
“付知青,你知道冷了吧?讓你嚐嚐我們的感受!過冬不知道撿柴,蹭我們的柴火,你那男人拿來有什麼用?”
何晴晴堵在門口就是不讓她進,“隔壁屋的某人,聽了這麼久,都不出來照顧一下你女人?”
眼神裡盡是看戲的戲謔,何晴晴覺得黑省冬天也太無聊了,找些樂子才好玩。
誰叫付琦玉正好又被她撕了一條口子,何晴晴逮住這條口子,就想撕得更大。
秦烈揹著包從屋裡出來,一句話也沒說,徑直朝院門口走去。
“嘖,瞧見沒,咱們前院熱鬧吧!”孫禾苗接過瓜子,和沈雨書嘮起來。
沈雨書和小灰灰齊齊點頭,孫禾苗訝異,“小灰灰聽得懂?這麼聰明?”
“那當然!”
孫禾苗見女孩驕傲地點頭,那狗也驕傲地點頭,“行,看來是隨了主人。”
沈雨書聽著怪怪的,卻也只當她誇自己。
兩人在看熱鬧的間隙聊了兩句,又繼續看熱鬧。
何晴晴抱臂,“秦知青,你要走麼?不帶上你的媳婦兒?哦不,你們還沒領證呢!”
“烈哥,你要丟下我走了嗎?我們,我們……”付琦玉又冷又氣,又要裝可憐,眼淚都不用演,簌簌落下。
秦烈聽到哀婉的聲音,心裡顫了一下。
稍微整理一下情緒,秦烈冷靜道:“我要回家過年。”
何晴晴伸手推了一把沒有防備的付琦玉,“秦知青,我倒是看錯你了,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要做出拋棄媳婦這種事。”
“過冬你不幫她撿柴,讓她受凍,看我這麼欺負她,你竟然也無動於衷,太可怕了你!”
秦烈厭惡地看著兩個女人,雙拳捏得緊緊的。
他心裡好亂,他的兄弟,他的青梅都不要他了。
可他對付琦玉怪不起來,還有些憐惜,他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