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事兒不能就這麼揭過,往後在知青點要是誰牙癢想咬她一口,還沒有任何後果,那她得被欺負死。
“你說呢?就憑你紅口白牙,口口聲聲說我殺人!要不是恰好有證人,那豈不是多了一場六月飛雪的冤案!”
“我一條活生生的命,險些被你殘害,難道你不應該給我道歉?還要我說聲謝謝嗎?”
沈雨書個子比何晴晴矮半個頭,氣勢可一點兒也不輸,“隊長叔,你看這事兒要是這麼算了,那我乾脆也說何晴晴是兇手,大家都是幫兇,想謀害我,只是還沒成功。”
大隊長臉色鐵青,其實這事兒真要論起來,確實該讓何知青道歉。
可總是會忽略沈知青,看那白麵一樣的人,總以為脾氣也是那樣軟和。
“這事兒是我沒考慮周到,何知青,你給沈知青道個歉,上來就說人是殺人兇手,確實是你的不對。”
覃大隊長能當上隊長也有他的優點,聽得進別人的話。
何晴晴眼睛都發紅了,梗著脖子不願意道歉。
沈雨書愈發覺得這位精神不正常,以後要離遠點。
大家都看著,最後是雙馬尾勸了兩句,才不情不願小聲道歉了。
前院一堆人就這麼不歡而散,轉眼又快上工了,陸蓁蓁抱怨她還沒休息,火急火燎地回屋去歇一會兒。
“沈姐姐,”覃蕭靠在樹幹上,比了一個大拇指,“你真厲害!”
沈雨書開門的動作停下,回頭看他,“覃蕭。”
覃蕭這才把他藏的獵物翻出來,竟然就藏在柴棚裡。
沈雨書看地上有兩隻野雞、三隻野兔,嚇了一大跳。
她在兜裡掏錢,實則從空間裡偷渡,“我只換一隻野兔,多少錢?”
“送你的。”
沈雨書一愣,急忙搖頭,“不行不行。”
誰料覃蕭也學著她的樣子搖頭,“不行不行,道歉的,沈知青不想原諒我?”
沈雨書皺眉,“道什麼歉?”
覃蕭低頭盯著女孩的唇瓣道:“是我發現的那女人,她們汙衊你,你受委屈了。”
“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別人發現他們一樣會汙衊我。”沈雨書擺手拒絕,“道歉就更不用了。”
“是我的錯。”覃蕭抿唇,執拗道:“對不起,你收下。”
“真不用,不是你的錯,不用道歉。”
“嗯。我想送你。”覃蕭不說話了,就看著她。
沈雨書對上那雙黑潤潤的眸子,一瞬間心臟漏了一拍,隨後她聽見了心臟咚咚咚的聲音。
“那,我,我,不行,嗯……”沈雨書最後強行塞了五塊錢給對方。
沈雨書其實不知道五隻獵物值多少,但五塊錢也不少了,也不算白拿。
“我送你的,不要錢。”覃蕭拒絕。
“為什麼要送我?”沈雨書也不接錢,難得刨根問底。
覃蕭回答很快,“教我救人的報酬,上次說好了的。”
沈雨書才想起這回事,“用不著這麼多,我現在就教你。”
“下次,我還有事。”覃蕭看了看她額角,又道:“記得擦藥。”
說完走了。
沈雨書看他遠去的背影,摸出來那小藥盒子,扣了一點藥膏抹在額角上。
涼涼的,很舒服。
沈雨書下午正常上工,關於知青墜崖流言四起,一般人都悄悄議論,膽子大的直接拱火到她面前。
她也自然實話實說,搭配八卦小能手田爭,惹得大家一陣長吁短嘆。
小組長對於此深惡痛絕,可也不能完全杜絕,只要沒耽誤幹活,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大隊長讓人把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