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書起了壞心思。
她故意跑到一些大件面前，這摸摸，那看看，又小幅度地敲打，好像在找什麼暗格。
“白哥，這桌子好像不錯，就是桌腿斷了。”
付琦玉又狀似無意地看上了沈雨書愛不釋手的桌子。
“咳咳！”沈雨書壓低聲音，“這位女同志，咋的？我看上啥，你也看上啥了？”
“這桌子我要買，你別摸了！”
沈雨書語氣霸道，護著桌子不放手，生怕看中的東西再被人搶走。
“白哥。”付琦玉語氣略委屈，無辜地盯著白留雲，“知青點差桌子，我只是想買來放東西。”
“小兄弟，你這也太霸道了些，不過是廢品站的東西而已。”
白留雲出口維護，不太看得上那桌子，料子還不錯，但壞得太厲害，修好了也沒多大價值。
“不過，阿玉，你想要桌子，我讓人打一張新的給你。這都壞成這樣了。”
付琦玉卻急了，又忍著換了懷念和悲傷的表情道：
“算了，白大哥，我也是看這張桌子，像我曾經用的那張，不必去弄張新桌子。”
“嘖！”沈雨書嘖了一聲，“這桌子又不是你的，誰先付錢就是誰的，你幹啥做出一副讓給我的樣子？”
這話提醒了白留雲，立刻小跑著去老大爺那裡付了錢，返回來時，臉上都是得意。
“小兄弟，你說得對，誰付了錢就是誰的，放下吧，我已經付錢了。”
沈雨書嘴巴微張，雙手緊緊抱住桌子，不甘心地吼：“你卑鄙！這是我要的桌子，我不給……”
被人捷足先登，開始氣急敗壞了。
沈雨書開始撒潑，和村裡嬸子學的，讓人搶了好東西的反應，演得很逼真。
而付琦玉內心也滿意極了，看那小子這種反應，真是搞到好東西了。
白留雲是個成年男性，身高體壯，見面前的小子竟然耍無賴，捏捏拳頭走過去，居高臨下地俯視對方。
“別，別過來，我不要就是了！”沈雨書慌慌張張爬起來，一副被嚇破膽的慫貨樣。
爬起來一溜煙跑了，跑出一條街。
沈雨書看後面沒人追來才停下大喘氣，“噗嗤——”
沈雨書猛地笑出聲，她剛才摸的那些東西都不是啥好東西，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買下？
“哎喲——”
專門往人少的小巷子裡走，沈雨書想換了裝扮回去，卻撞上了人，“抱歉抱歉。”
沈雨書仔細一看，竟然是覃蕭。
穿著打補丁的衣服，冷漠的丹鳳眼慵懶散漫，眼神警惕，微微皺眉似乎不爽沈雨書撞上他。
沈雨書趕緊再道歉，把聲音壓得粗噶，趕緊往巷子外跑。
覃蕭一把抓住她，眼神仔細打量。
沈雨書大力推開跑掉，不敢多說一句話，害怕暴露。
很快，巷子裡又進來兩個人。
“蕭哥，貨不錯，下次多弄點成不？”
覃蕭接了錢票，把身上的布包遞給兩人，“下次換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