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張魯也並不是什麼軟柿子,他手下信眾悍不畏死,雖沒有名臣良將輔佐,可劉璋手下堪用的人物也並不多。
尤其是既忠於劉璋,又有能力的就更少了,再加上這山河之險要,劉璋和張魯這場戰爭註定是曠日持久。
而隨著這兩場戰爭的爆發,幾乎意味著整個中原大地全部開始進入了混戰狀態。這倒是給建安這個年號帶來了頗多的諷刺意味——建安之始天下動亂。
從冀州到荊州,從青州到涼州,整個中原大地都在爆發著戰爭,讓建安元年,也就是公元196年的這個春天染上了明顯的血色。
而這一年裡,因為江夏和襄陽都是圍城戰,南陽戰場也沒人和呂布野戰,整個中原地區裡,血色最深的還是劉備和袁氏交鋒的幾條戰線。
尤其是在袁氏再次動員起了徐州的陶侃之後,總算是在自己大軍回來之前,再給劉備軍找了個麻煩。至於袁紹,經過一冬天的恢復,招來了淳于瓊駐守北榷場的騎兵之後,總算是又有了和劉備軍一戰的資本。
可以說,劉備和袁氏之間決定北方歸屬的大戰是一觸即發。
但是,劉備軍卻遲遲沒有動作。這倒不是劉備講什麼謙讓,而是因為他有不得不暫時回到幽州去的理由。
那是因為,劉虞、盧植和李衍三人如同約好了一樣病重。顧南行和華佗已經先一步帶著大儒鄭玄去看這幾位師長了。
只不過所謂的神醫再神,也不可能真的扭轉生死,對抗命運的安排。這三位長者終究是已經不行了。是以劉備才親自回來,要處理後續諸多事務。
從這個角度上,劉備確實不是漢高祖這樣的人物,他所作所為太多牽掛了,沒有辦法如同羚羊掛角一樣使出超然物外的招數。
但是,這也不是沒有好處,他這樣可以提升隊伍內部的穩定。尤其是對於幽州的平穩交接那是有著極大的好處的。
只要前線的將領能夠頂住敵人的反撲,甚至是取得更大的戰果就行。
對此,領兵的關羽和黃忠可都是頗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