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也輕易敲定。畢竟,接下來劉備軍還要擴張到整個冀州,那時候關羽怕是還要調任,此刻也必須要準備起來,未雨綢繆。
對於劉備和顧南行的安排,劉虞未發一言,卻毫不猶豫地寫在了帛書上,最後以他太常假節的權力進行了安排。
然後,他也是精疲力竭,躺在榻上輕聲呼喚起了他那個被袁術折磨的幾乎半死,最終死在他之前的兒子的名字。
劉備和顧南行見狀也只能是退了出來,看著幽州尚未消融的冬雪,劉備問道:“四弟,你說怎麼會如此?”
“今年冬天頗為寒冷,幽州……”
顧南行只能隨意回答。
“唉想不到,不過十年時間,老師們便都要離我們而去了。你看還有多久?”
劉備感慨了一下,轉變了話題。
“就在這幾日了,唉,還是我醫術不精。”
顧南行感慨。
“四弟,你已經盡力了。沒有你,我恐怕都來不及見老師最後一面。不過,我這人氣運一向不錯,陪在這裡,或許他們身體會好起來呢?”
聽劉備開玩笑的說了這句話以後,顧南行也不禁笑了起來。
“那冀州怎麼辦?”
“天地君親師,區區一個冀州哪有我師傅重要!土地沒了可以再取,師傅沒了還能再找麼?”
兩人說著說著彷彿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剛剛著手組建桃園的時候,親暱無間,宛如親兄弟。
不過這一次,劉備的大氣運並沒有眷顧到這幾位長者。
短短數日之內,劉虞、盧植和李衍三人相繼病逝,整個幽州為之披麻戴孝。劉備和顧南行從薊縣出發,到涿郡和范陽,一路上籌辦各種儀式,為幾位長者發喪。
隨著這幾位的去世,一個時代也逐漸的畫上了句號。十年前叱吒風雲的人物們,如今都已經塵歸塵土歸土,不是病死,就是在戰亂中丟失了自己的生命。
唯一還在堅持的大人物,就只剩下了一個——太傅袁隗。
這位袁氏公認的首領如今生命也在風雨飄搖之中,而龐大的袁家,也全是靠著他的生命粘合在一起。
也正因此,相比於幽州那和平的交接,袁氏內部正在暗流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