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她面前,這是最曖昧的角度,也是墨霆琛臣服夏清清的姿態。
時暖已經麻木的心再度被刺痛。
她輕吸一口氣,努力控制呼吸的頻率。
夏清清聽到了她突然亂了分寸的呼吸聲,聲音染上了輕快的笑意。
“照片收到了吧?我跟霆琛哥哥已經正式在一起了,你最好識相點,別回來自取屈辱。”
時暖對墨霆琛最後的情分,已經在失去孩子那一刻化作烏有。
她很冷地笑了一聲,“我跟墨霆琛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的炫耀不會給我的生活帶來任何影響。倒是你,不要再來煩我,否則你把我逼回海城,你永遠別想成為墨太太。”
時暖說完就結束通話電話。
跟夏清清說過一分鐘,都是折磨。
如果可以海城的所有人和事,她都不想沾惹。
如今她只有兩件事想做。
一是治好小宇的病。
二是查清楚父母的死因。
有了目標,時暖的生活重新變得規律。
經過兩次展覽,她的名氣也得到了一定提升,除了文茜這個經紀人外之外,她還收到了其他幾個經紀人的名片。
但她都沒有回覆。
反而聯絡了兩家找她邀約畫稿的工作室。
雙方確定價格和交稿時間後,她全身心投入了創作。
只有在畫畫時,她的大腦才會安靜下來。
然而這份安靜也沒有持續太久。
在時暖剛畫好第一幅畫稿時,她接到了時宇所在的醫院電話。
給她打電話的不是時宇的主治醫生,而是一個值班醫生。
對方在電話裡用很低又很著急的聲音告訴她,“病人的病情突然加重,請家屬儘快趕來醫院。”
時暖心臟一緊,顧不得畫稿,催促迪文送自己去醫院。
這個月她雖然在家靜養,可她還是會定時給小宇打電話。
一切都很正常。
怎麼才一週,小宇的病情就突然惡化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
抵達醫院後,時暖心急如焚地趕往急救室。
猩紅的手術訊號燈,彷彿在提醒她,裡面正在進行著一場與死神的賽跑。
時暖站在安靜的走廊上,明明這裡開著空調保持溫度,可她仍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後背。
“時小姐。”
這時,一個穿著手術服的醫生從裡面走出來,手裡還拿著一份報告。
“這是你弟弟的最新病情診斷。他因為情緒突然失控,趁我們所有人都不注意,拿起一截空針管扎入了脖子,我們正在全力救治,但無法保證最終的結果。”
時暖的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擰著。
擔憂和恐懼幾乎要將她壓垮。
“怎麼會這樣?我之前跟我弟弟溝通,都能感覺到他在好轉,為什麼才幾天他的病情惡化得這麼嚴重?”
醫生張嘴想解釋。
不想時宇的主治醫生吉恩來了。
“時小姐,請你不要激動,我們已經召集了醫院最頂尖的團隊在救治你弟弟,只是你弟弟的病情太嚴重,你也要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