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做好,她更是偷偷苦練了一個月多月,好幾次都燙傷到了手才將味道學會。
但那天她從傍晚等到天黑,再從天黑等到深夜。
滿心的期待在等待中被消磨。
在她幾乎要失望的時候,他回來了,她很高興立刻飛奔出去迎他。
而他進屋後,看著家裡的變化,聞到餐桌的飯香,淡淡瞥了她一眼。
用著很冷淡平靜的聲音說,“我不缺傭人,以後沒我的允許別動我的東西。”
那一刻,她的心彷彿被泡入了寒水。
在他眼裡,自己只是傭人。
或者說,連傭人都不是。
畢竟傭人都比她更自由。
這種事在她嫁給墨霆琛的這三年很常見。
多到她幾乎都習慣了。
只是當時的她,心裡有他。
不在意他的冷淡,總以為有一天他會看清自己的真心。
沒想到最終還是沒有。
這次醒來沒有之前的心悸與後怕。
只是心臟悶悶的。
像是有很多情緒被壓抑著。
她坐起來,看了看窗外。
天還沒有亮。
但她沒了睡意,索性起床畫畫。
今天是最後的交稿日,她要是無法完成,就沒辦法參展了。
這一忙,就到了中午。
文茜的電話打過來了。
“時小姐,請問你的八張畫稿完成了嗎?”
時暖將最後一個細節調整好,微笑道:“完成了,下午約個時間我把畫稿給你。”
“那真是太好了,那我們就在上次見過的咖啡廳見吧。”
時暖應下,將八幅畫重新檢查了一遍,這才將其仔細封存。
下午,她來到跟文茜約好的咖啡廳。
文茜見她來,第一時間上前迎接,“時小姐,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訂了下午的飛機回海城,請問你的畫稿帶上了嗎?”
“都帶了。”時暖把她領到車後座,將後備箱開啟。
文茜見裡面疊放著八個白色塑膠盒子,笑著問道:“我可以檢查一下嗎?”
“當然可以,你直接開啟就行。”時暖知道她是想驗貨,立刻應下。
文茜把那八幅畫全部開啟,不出所料全是精品。
時暖是她目前見過最有靈氣的畫手,雖然這次的創作畫稿多,但畫稿的質量卻比之前都還要好。
“非常好,時小姐,那這些畫我就先帶回海城。你打算畫展前回去,還是畫展後?”
時暖思考了片刻道:“畫展後吧,到時候我會通知你。”
文茜確定她畫展前不會回去,笑容頓時多了絲深意,“也好,那我就不勉強你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這才各自離開。
時暖怕文茜拿著畫不方便,想送文茜去機場。
但文茜拒絕了,說自己已經預約了計程車,馬上就到。
時暖沒再堅持。
殊不知在她的車離開,文茜直接帶著八幅畫往餐廳後方的停車場走去。
一上車,她就聯絡了人。
“張老闆,你之前不是說想買一幅別出心裁的畫稿嗎?我這裡正好有貨,我們約個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