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舟不想下去，選擇半降車窗，“墨霆琛，我跟你似乎並不熟。”
墨霆琛摸出一根菸點燃，只是他的手傷還沒痊癒，夾煙的手有些不自然。
“我看過顧氏畫廊的財務報表，你每年的淨利潤三千萬到五千萬之間。”
看著顧沉舟閃爍的眼神，墨霆琛繼續往下說。
“我出五個億買你的畫廊，只要你答應，今天就能轉賬。你有了這筆錢，就可以順利脫離顧家那些麻煩。”
顧沉舟眼波微動，“沒想到日理萬機的墨總，也會對我們顧家的事這麼上心。”
墨霆琛聽出他在嘲諷自己，慢慢吐出一口煙霧。
他不是個八卦的人，但為了緩和跟時暖的關係，他不介意用點手段。
“在海城，沒有我不知道的事。你儘快做決定，否則過時不候。”
顧沉舟被逗笑，“是嗎？那你為什麼花費了三年，才知道自己喜歡時暖呢？”
墨霆琛抽菸的動作僵住，黑眸慢慢轉動，最後落在他臉上。
“顧沉舟，如果你不是時暖的師兄，你的畫廊早就不在了。我會容忍你，但不會容忍所有顧家人。”
“你在威脅我？！”顧沉舟目光倏然冷厲。
墨霆琛繼續慢悠悠抽菸，將最後一口抽完後，他摁滅菸頭，散漫而慵懶地掃了他一眼。
“是不是威脅，你說了不算。明早之前，我要聽到答案。”
顧沉舟看著他修長的背影，氣得攥緊方向盤。
墨霆琛回到墨氏集團後，周身的氣壓很低。
所有見到他的人都謹小慎微。
就連晨琳都不敢上去觸黴頭，趕緊把墨霆琛今晚的行程推給林凱，讓他去。
林凱也不想去，可看著見諸位高層都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也只能進去。
一進去，他就看到墨霆琛端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身影陷在陰影與光明的交界處，顯得格外孤寂。
“墨總，您今晚有個酒局，是林董預約的，說是今晚有重要客戶接待，請您一起出席。”
墨霆琛淡聲道：“告訴林董，我會準時赴約。”
林凱心頭微松，又將其他高層的檔案一一放在他桌面，這才退出。
顧氏畫廊。
“師妹，我聽說你要參加客戶介紹的酒局，為什麼？以你現在的資歷，可以不用參加這種酒色場合。”
顧沉舟回來一聽說這件事，就趕緊找她求證。
時暖卻笑道：“師兄，你不用擔心，是陳先生的一個朋友推薦我去的。”
“他說今晚會有一個大客戶在，只要我能談下他的單子，那畫廊今年的KpI就算是完成了。”
她來畫廊的時間不久，但她也聽說了一些顧沉舟的事。
知道現在顧家正陷入麻煩，顧沉舟自己也有些身不由己，所以想幫點忙。
顧沉舟卻堅持反對，“不行，你不能去，就算要去也該是我去。”
“師兄，你別跟我爭了，我真的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你知道的，我還有文茜和林雪兩人要處理，必須要拿出點硬實力才行。”
顧沉舟無言以對。
她最好的打臉武器，就是她墨太太的身份。
可她一定不會用。
“好，那我送你去。不過你要小心，發現不對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