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拘留。
處理完這些,夜色已經深了。
時暖走到門口去等墨霆琛。
其實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是墨霆琛救了她。
心底五味雜陳。
墨霆琛穿著黑色襯衣,被律師和林凱一左一右簇擁著往外走。
見時暖等在門口,他神情依舊淡漠。
兩人對視,空氣驟然冷了幾分。
律師識趣地告辭。
林凱送兩人回去。
這一路兩人都沒說話。
等車停下,時暖就被墨霆琛拽著手帶到臥室。
傭人看到他臉色難看,氣勢洶洶,根本不敢上前阻止。
進到臥室,墨霆琛一把將時暖按在門後的牆上,嗓音沉冷問道:“那個男人是誰?怎麼被你招惹的?”
時暖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忍了這口氣,解釋道:“他是我請來照顧小宇的護工,但我沒想到他只是表面看著憨厚,實際上不靠譜,沒照顧好小宇,所以我才打算把他辭了,這才被他報復。”
墨霆琛低頭看她,眼底醞釀著風暴,“只是這樣?”
時暖抬頭,目光澄澈地看著他,“不然呢?”
墨霆琛眸光深沉,似是在審視她有沒有撒謊。
時暖神色坦然地看向他,忽略了他眼底的暗芒,真誠說道:“不過,我還是謝謝你救了我。”
墨霆琛一怔,這是他第一次在時暖的眼裡看到柔和。
這時,時暖又注意到墨霆琛的手指有擦傷,當即道:“你的手受傷了。”
墨霆琛不以為意,可轉念想到什麼,又出聲道:“為你傷的,你來處理。”
換做平常,時暖肯定會拒絕。
但這次她沒有。
她讓墨霆琛先去沙發坐下,然後取出醫藥箱,坐在他身邊。
墨霆琛看時暖仔仔細細幫自己處理傷口,動作嫻熟又輕柔,顯然是很擅長處理傷口。
“看來這三年,你也不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剛說完,他就意識到自己這句話不對。
從當年時家夫妻出事,到時宇入院,時暖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就落了凡塵。
為了能讓時宇儘快恢復,她不僅學了按摩手法,還學會了處理傷口。
短短几個月,就把自己熬得只剩下一把骨頭。
時暖擦藥的手一頓,但很快她又平淡回答,“是啊,人總是會成長的。”
墨霆琛垂著黑眸,注視著她,試圖從她眼睛裡看到憤怒或者是不滿,可什麼都沒有。
裡面乾乾淨淨。
“傷口處理好了,你這兩天儘量不要沾水,等它結痂就可以了。”
墨霆琛低頭看了看自己塗滿藥水的手,他不喜歡藥味。
但這次,他卻覺得藥味沒那麼難聞。
翌日。
墨霆琛在醫院打人,還進了警局的事,雖然這件事被林凱處理沒有傳開,但還是有些人聽說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