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佳音優越的記憶力,很輕易就能將根子在前邊院子裡交代的一字一句全都牢牢記住。
自然也就輕而易舉的就能察覺到他兩次的說辭有些對不上的地方。
根子呼吸不由一滯,大概是怎麼也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一時間僵住了。
但很快,他就好似擺爛般,瘋了似的怒吼:“我看你們就是想把髒水往我身上潑,我告訴你,不可能!我是不會承認的!”
之後任憑沈佳音和陸銘如何審問,他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見狀,沈佳音不由眯了眯眼。
相比於說根子是被激怒後的沉默反抗,她其實覺得根子更像是心虛至極,怕多說多錯,所以就乾脆不開口。
也算是挺聰明的一種做法,畢竟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死咬牙不承認,沈佳音和陸銘就算是再怎麼懷疑,也不能拿他如何。
可偏偏,沈佳音在這個時候突然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們之所以單獨把你拎出來審問,是因為那天你乾的事,都已經被人給瞧了個正著。”
“你也知道,公安局裡通常都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所以我們才想著先你想好供詞,等到了公安局那邊也好申請個減刑,但如果你還是要這麼嘴硬,那我們可就仍由你自生自滅了。”
這話一出,根子眼底不由劃過一抹慌張,顯然是有些信了沈佳音的話。
可眼底還是帶著幾分防備,不肯輕易鬆口,“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陸銘也是不由挑眉,咂舌的看向自家媳婦兒。
出乎長時間的默契,他又如何看不出,沈佳音這分明就是在故意炸根子一把,說是有人撞見這種話,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不過身為沈佳音的丈夫,他自然也是無條件配合,見根子仍然不肯開口,起身就作勢要往外走,“行,那就報警吧,直接交給公安局。”
但出乎意料的是,根子雖然表現得十分慌張,卻也死咬著牙,怎麼也不肯出聲。
即便是眼睜睜看著陸銘走了出去,也並沒有開口挽回,是個極其嘴硬的。
沈佳音斂了下眉,不經感到有些失望。
看來這個人也不是特別的好糊弄。
正當她頭腦風暴著要想其他法子撬開根子的嘴時,鄭婆婆在這個時候突然強行拽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沈丫頭,找到了!”
“這個人剛才說,她親眼看見根子在後廚裡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