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雷眸光閃了閃,順勢便讓沈寶雲跑了出去。
但他們誰都沒有料到,等沈寶雲去了醫院之後,竟是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得到根子。
沈佳音和陸銘在醫院買下了兩張陪護床,打算二十四小時盯著,就是為了防備沈家人們再度使壞。
等沈寶雲過去的時候,沈佳音伸手一攔,便明確告知她沒資格接近根子,有什麼事,就都得等到根子醒了之後再說。
“憑什麼?”
沈寶雲不服氣,惱氣的嚷嚷道:“沈佳音我看你就是瘋了,醫院又不是你家的,我想來探望誰,你管得著嗎?”
“而且你以為你是誰啊?又憑什麼阻止我去探望根子,人家醫生護士都沒攔我!”
沈佳音將食指抵在唇邊,“噓”了一聲,示意道:“小聲點,醫院需保持安靜,注意你的素質,堂姐。”
隨後才微睨著她,開口回應道:“就憑,根子是被你們沈家人給害成這模樣,根子在昏迷之前,可也還指認過你,按照公安局裡的說法,你就是第一嫌疑犯,當然是不被允許接近受害人的。”
“畢竟誰知道你會不會又找機會對根子下手,根子要是再出了什麼事,我們可也不好向中毒的村民們解釋……你要是實在不服氣,那不如咱們就報個警,讓相關部門的人來解決?”
沈寶雲瞬間鐵青了臉,一股火氣憋在心頭不上不下的,很是不爽。
偏偏沈佳音的說辭完美無缺,她也不好再堅持要進去探望,不然指不定就要真被沈佳音扣一個想害人的帽子。
想了想,沈寶雲故作賭氣的冷哼了聲,扭頭就走。
卻並不是離開醫院,而是轉身就去找了根子的主治醫生,朱文,朱醫生。
是個極其斯文的男人,帶著一副銀框眼鏡,氣質冷冷清清的。
見沈寶雲闖進來,抬眼就道了句:“家屬先出去掛號,叫到號再進來。”
沈寶雲訕訕一笑,轉身就將門給關上了,隨後道:“是這樣的醫生,我只是想問一下根子的情況,他那種狀況的話,以後還有醒過來的機會嗎?”
朱文掀起眼皮子睨了她一眼,臉上還什麼表情,還是極其冷淡的語氣,“我這裡不能隨意洩露患者病情和隱私,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詢問患者家屬。”
沈寶雲不經在心中破口大罵。
根子的爸媽早已經死絕了,她還能向誰問去?要不是沈佳音和陸銘死守在病房,她也不會需要來巴結一個破醫生。
但面上,她還是故作討好的笑了笑,藉著外邊人看不見的角度,掏出一張錢幣就塞到了朱文口袋裡。
朱文神色頓時肉眼可見的溫和了許多,也一改剛才嚴謹的態度,反而主動道:“根子雖然是被傷到了腦子,但剛才換了一個方案治療後,有了明顯的治癒效果。”
“你放心,如果運氣好的話,他今天晚上就會醒過來。”
沈寶雲臉上表情倏然一僵,恨不得再次破口大罵。
她放心個鬼啊放心,就是因為根子很可能會醒來,她才更放心不下。
但她也怎麼都沒料到,根子醒來的時機會這麼快,要不是他們恰巧聽了村民的碎嘴子,等根子醒來後將事情全都交代完了,他們都未必能知情。
不行,這件事必須要儘快回家跟父親商量!
沈寶雲神色緊迫,一刻都不敢耽誤,趕忙就離開了醫院。
而她前腳剛走,後腳朱文就帶著口袋裡的錢幣,走到了根子那一間病房。
然後還很是刻意的將錢幣拿出來在陸銘面前揚了一下,笑道:“託你的福,幾句話的功夫就賺到了五十塊錢,這可差不多是我一個月的工資了,確定不需要“分贓”?“
若是沈寶雲此時在這裡的話,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