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良的人早就應該死掉給所有人賠罪,若非殺人犯法,他早就死百遍千遍了,能給他留一條命活到現在,他就應該感到慶幸!”
沈雷心中頓時一駭。
他一直都知道因為種種摩擦,沈佳音早就已經跟沈家離了心,甚至對義父義母等人都十分怨怪。
可他萬萬沒想到,沈佳音竟是存了巴不得他們一家人都去死的心思,這樣一來,他們之間的鬥爭若是再繼續下去,那豈不是非得不死不休?
沈雷一時間臉色有些難看,忍不住忿忿道:“你又何至於恨到這種程度?義父他們雖然對你不怎麼好,但好歹也是把你給養活了,養育之恩說什麼都是無法磨滅的,你怎麼能……”
這次不等沈佳音開口說話,陸銘便冷冷嗤了一聲,一把將沈雷給推開,“什麼養育之恩?少給自己戴什麼高帽,當初你們一家對待沈佳音連牛馬都不如,能活下來全賴於我媳婦命硬,受到的磋磨也全都是你們沈家給予的!”
“這也就算了,可自從她嫁了人,你們沈家竟然還不肯放她一條生路,只要瞧見她有半點好日子就必定要來找麻煩,此番種種,又怎麼不至於恨之入骨?”
“你之所以將話說的這麼輕巧,只不過是事情沒發生在你頭上而已,而你也是他們一家人當中的受益者之一,當初壓榨我媳婦做工的時候,你就算是個養子,應該也沒少享受吧?”
這麼一番話出來,沈雷不由就噎了噎,眼底還飛快閃過一抹心虛。
不等他辯解,沈佳音也涼涼的開口道:“確實是沒少享受,因為我你們沈家當初沒一個人幹過髒活累活,連洗碗餵雞這種事都得落我頭上。”
“偶爾你在沈家住些天的時候,讓我給你端茶送水都只是最基本的事,故意給我丟幾件破衣裳讓我成夜成夜的縫,這種事你應該也沒有忘吧?”
沈雷徹底漲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事情已經過去許久,有一些事他也記得不太清楚,但當初他的確是不怎麼把沈佳音當人看,說是家裡的奴僕都只是一種好聽的講法,實際上沈佳音都還不如他們家裡養的一條狗。
因此使喚起來自然也就不會心疼……
下一刻,陸銘掄起拳頭就砸到了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