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音和陸銘卻是恍若未聞,頭也不回,腳步也沒有半點停頓。
跟遛狗似的,讓宋昌在他們身後喘著粗氣狂追。
一邊追,還一邊底氣不足的恨聲警告:“你們今天要是就這麼走了,就別怪我告到大會上!”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們兩個是好逸惡勞的!”
沈佳音冷冷一笑,絲毫不為所懼。
沈五德安排她過來修建石橋本就不合理,要是真告發到大會上,還指不定是誰告誰呢。
可他們剛走出去不遠,竟就意外遇到了恰巧路過的沈五德。
瞧見這一幕,他面色微沉,立即問道:“怎麼回事?”
宋昌迫不及待的告狀:“岳父,你可一定要好好管管他們,他們簡直是要反了天了!”
在他口中,沈佳音和陸銘成了不願幹髒活累活,剛乾一點兒就鬧著要休息,要罷工的惡劣分子。
還將他們不聽勸告,執意要離開的行為總結成不服管教,行事極為猖狂。
最後還義正言辭的道:“要是人人都像他們這樣做,那以後村裡要是有點什麼事,豈不是大家都不想幹活了?”
“所以作為先例,岳父你可一定要好好懲戒他們,告到大會上!”
語氣那叫一個惡狠狠。
沈佳音雙手環胸,也不急著走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交流。
陸銘則是恍若沒聽見,面色不見有絲毫變化,只仗著自己身形高壯,給沈佳音擋了擋過於熾熱的日光。
沈五德見狀,胸脯不由劇烈起伏了一下。
“真是個蠢貨!”
他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的咒罵。
動不動就告大會,當大會上是他的一言堂嗎?
況且,他每天安排給沈佳音和陸銘的上工內容本來就不太合理,平時在村裡那些村民就算是隱隱猜到了什麼,也不敢多說什麼。
可若是到了大會上,沈佳音和陸銘一申訴,那他豈不是要惹得一身騷,被領導訓斥質疑?
宋昌還這麼大聲的嚷嚷個不停,也不怕被人給聽了去!
“行了,你給我閉嘴!”
忍無可忍之下,沈五德厲聲打斷了宋昌的話,轉而指著他一頓斥責:“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沈佳音同志和陸銘同志本來有在好好幹活,你怎麼能動不動就出聲打擾?”
“出現了矛盾,也應該好好調解才對,而不是一言不合就想著告狀,要是所有負責監督的人都像你這樣,那哪還有村民能安下心來好好幹活?”
“你也不要想著爭辯推脫,身為監督人員不能處理好手底下的人的矛盾,那就是你的錯,現在應該好好想想,該怎麼向他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