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幾天,沈佳音再去給富太太們送旗袍的時候,便聽見了一些八卦。
比如縣長書記一家突然跟王家鬧翻了,當眾把王立吊起來打。
又比如王父為了平息袁紅麗的怒氣,將王立的腿給打斷了,令其至今都還在醫院裡躺著……
不過他們對於兩家突然鬧翻的真實原因,倒是不怎麼清楚,袁紅麗對外也只是宣稱突然有天目睹了王立家暴張靜的場景,實在看不下去了而已。
為此還挺多人誇讚袁紅麗是菩薩心腸。
沈佳音不禁嘲諷的笑了笑。
以前王立家暴張靜的時候,她不信身為與王家來密切的書記一家會對此毫不知情,只是被家暴的人並不是他們的女兒,也不認為男人打自己老婆算得上什麼大事,所以理所應當的故意漠視縱容了。
現在倒是會以此為藉口,教訓了人還得為自己賺一筆好名聲。
果然,不管在什麼年代,這些經商為政的人都是極為會算計的。
不過這對於張靜來說,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現在有書記一家幫忙盯著,王立少說也得在醫院裡修養個十天半個月的,這段時間他是不可能再有精力來家暴我了。”
日後就算是出了院,估計心中也會有所顧忌,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明目張膽的對她動拳腳。
不過……
張靜突然抬頭,目光有些擔憂,“王立醒了之後還記得你當時也在場,也隱隱猜到可能是你坑了他,所以就把你給記恨上了。”
“你要小心,他這種人一旦被逼急了,就跟個瘋狗似的,逮住了誰都要咬一口。”
她今天是特地過來向沈佳音道謝的,沒像之前那樣戴著頭巾,而是將長髮盤起,穿著上回找沈佳音定製的旗袍。
很合身,襯得她溫婉可人,連神色間的怯弱都淡了,沈佳音對比感到十分欣慰。
至於王立,她並沒怎麼放在心上。
“放心,他就算是要為難我,那也是十天半個月之後的事了,那時候我還能不能跟他見上面,都還不一定呢。”
畢竟又不是一個村的,想打聽都要費一些功夫。
張靜想想覺得也是,便也就放心了,又給沈佳音介紹了幾個大顧客,笑著說沈佳音的旗袍在富太太圈裡很受歡迎。
“我這一身穿出去,她們還以為是什麼大牌的貨,追著問怎麼買的,還叮囑我一定要給她們介紹。”
“每人都至少要定做兩件,你可有的忙了。”
沈佳音笑了笑,並不感到疲憊。
在前世憑自己打拼出一家上市集團的人,最不怕的就是忙碌。
這隻會說明,她又有賺大錢的機會了!
此後又過了大半個多月,她的小攤位被她經營得越來越紅火,以至於哪天她如果休息沒有去擺攤的話,富太太們都會直接找上門來。
送禮想要插隊預約這種事,也是常態。
一來二去的,難免就會惹得村裡的其他人十分眼紅。
“好幾輛汽車停在陸銘家門口咧!來的可都是些大人物!”
“沈佳音那丫頭真的是出息了,聽說那些人都是專程來找她做衣服,以前還真看不出她能有這好手藝!”
“可不是嘛,過些天指不定就要跟陸銘搬到鎮上去了,咱們這些同村的,肯定是享不到她半點好處……”
不過好在這些人也就是酸言酸語,就算是想做些什麼,也會礙於面子不敢輕易找上門去。
偶爾能真跟沈佳音見上面了,也是一副殷勤討好的樣子,誰也不願真的得罪了以後可能會發達的人。
但這其中也總會有拎不清的。
就好比燕春花,一個不知道隔了多少層親戚關係的表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