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厲害，中郎將大人。”十七揶揄道。
“有我作為寧家之主，以後你便不用提心吊膽了。”
“這句話倒是很中聽。”
十七笑了笑。
她這次來，主要是告訴寧生，今晚翰林院將舉行雅宴，屆時韓子謙將以侍從的身份，帶他入內，拜訪首輔。
“侍從？”寧生有些沒想到。
“地位是低微了些，但也是萬般無奈下之法，畢竟翰林院很排外。”
十七道。
翰林院之內，都是舞文弄墨的雅士，雖然也兼顧修行，但大多修為不高，只作為強身健體之用。
因此其就像是一座象牙塔，人人自恃清高，看不起武夫。
“這到底是清流，還是濁流？”寧生莞爾一笑，不再多言。
“好了，到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寧生看著十七眼上的黑布道。
“你們都離開！”
十七喝退了周圍打理花草的丫鬟，將雙手放在黑布之上，猶豫了好一會。
此時，一陣北風吹過，地上的常青花草，微微浮動。
十七曼妙的身姿，在風中微微抖動。
“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寧生不想請求。
“你答應我，只能你一個人看，不能告訴別人。”
十七的聲音微微顫動。
黑布落在地面，嫵媚的柳眉之下，是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眸。
奇異之處在於，在她的眼睛周圍，佈滿一圈猩紅色的斑點，就像是星環一般。
“是不是很醜？”十七有些忐忑的道。
“很美。”寧生撫摸著十七眼周的猩紅斑點，輕聲道：“別人想要，還沒有呢。”
“這是我很小的時候，掉進了一處紅色的地縫中，被感染所得。”十七道。
“你要是不喜歡，以後我去那地縫裡探個明白，替你除去它。”
寧生道，這些斑點的氣息確實有些詭異，其中散發出一股嗜殺之氣。
“以後就不要帶這塊破布了。”寧生將黑布從地上給撿走了。
“哎，你幹什麼！”十七想要奪回來，半途卻放棄了。
......
夜幕降臨，竹賢莊。
此處環境清幽，書香濃厚，是翰林院學士預設的雅會之所。
此時，不少車馬停在大門口，都是前來赴宴的翰林院學士。
“中郎將大人，你天資蓋世，取得頭籌，今日讓你當我的侍從，真是屈才了。”
韓子謙對著寧生拱手道。
“無妨。”寧生擺擺手，“以後叫我寧生就行，不必帶那些有的沒的頭銜。”
聞言，韓子謙心中一暖，又對寧生高看了幾分。
冠絕天下，而不驕不躁，屬實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