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幽深的井底傳上來的,夾雜著一種奇怪的迴音..........
董玄被那無盡的痛苦所吞噬,身體像是被惡魔掌控了一般。
疼痛如洶湧的潮水在他的腦袋裡肆意衝擊,他再也無法忍受,雙手猛地伸向自己的頭髮,瘋狂地撕扯著。
每扯下一縷頭髮,都像是在試圖扯斷那根連線著痛苦的神經。他的手指在頭髮間胡亂地抓撓,漸漸地,他的臉也未能倖免。
指甲劃過臉頰,一道又一道血痕浮現出來,鮮血緩緩滲出,與他那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交織在一起。
這種痛苦實在是太過強烈,董玄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地獄的最深處,沒有任何解脫的可能。
他的眼神中滿是絕望,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一種解脫的方式,朝著眼前的牆壁一頭撞去。
他拼盡全力地向前衝,可是詭異的是,每向前一點,那牆體就像有生命一般向後退去一點,始終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彷彿在嘲笑他的掙扎與無力。
在這一次次的絕望衝擊下,董玄的精神防線徹底崩塌。他的雙眼被內心的痛苦和臉上的鮮血所充斥,那原本靈動的眼眸如今只剩下無盡的空洞和絕望。
他雙腿一軟,無力地跪坐在地面上。身體像是失去了支撐的木偶,微微搖晃著。
他痴痴地向上看去,喉嚨裡發出乾澀而嘶啞的聲音,那聲音已經不成調,彷彿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絕望吶喊。
他的臉因痛苦而極度扭曲,汗水、鮮血和淚水混合在一起,將他的面容塗抹得不成樣子。
就在董玄的精神在崩潰的邊緣搖搖欲墜之時,一聲聲呼喚如同利箭般倔強地穿透他腦中那雜亂如麻的思想。
這呼喚聲起初很微弱,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強行將董玄那幾近消散的意識一點一點地拉回現實。
董玄的意識逐漸清明,那如潮水般的痛苦和詭異感覺開始慢慢退去。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讓他感到一陣恍惚。
原本那充滿詭異氛圍的出租屋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教室模樣。
陳舊的桌椅整齊地排列著,黑板上還殘留著一些未擦淨的粉筆字。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教室裡,灰塵在光線中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