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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茫茫無邊無際的海面上。
一艘兩邊掛著微微晃動的燈的小船，從霧氣環繞的中緩緩穿過。
中間坐著一個全身漆黑。
只露出半張白皙下巴跟正紅色唇瓣，弧度向上勾起的人。
遠遠看像童話故事的女巫到訪。
………
“媽媽，那是女巫嗎？”
不遠處，森林中的閣樓裡。
趴在窗上的小女孩指著海面說。
“嗯？”女人從一堆毛線團裡抬起頭，眼睛茫然地眨了眨。
聽清楚話，順著女兒的手指看過去，目光錯愕。
“我去！”
她連忙從毛團裡面爬起來，跟著孩子一起趴在窗臺上向外面看。
哪個勇士這麼猛!
霧這麼大，還敢在海上面漂。
對自己這麼狠的嗎。
“媽媽，這是女巫，對不對？是你跟我講的魔法森林的那個女巫對不對？”
女人手指微動，她垂下眼眸，黑色的眼珠子劃過綠光。
看了一眼孩子，看了眼消失在霧中的身影。
抬眸時，女人表情卻掛上無語。
她點了點閨女的鼻尖：“想什麼呢，哪個女巫神經沒搭對會大清早的，在霧這麼大的海面上坐船啊。”
“不要命啦！”
“正常人類都不可能。”
“啊……”小女孩拱了拱鼻子，眼眸的光‘啪’的一下，滅了。
她失望抬頭望向自己媽媽，皺著小表情，奶聲奶氣地問道：“真的不是嗎，媽媽～”
閨女那搞笑地小表情，讓女人沒忍住哈哈哈笑出聲。
她輕輕咳嗽幾下，煞有其事的道：“也說不定，可能真的是哦。”
小女孩眼睛‘增’的一下就亮了。
“哇！真的嗎？媽媽。”
“好酷！”
………
雲林小區。
5號2棟16樓。
‘吱呀！’
歸七開啟三道厚重的防護門。
率先聞到的就是屋內幾天不通風帶來的沉悶。
她走進去將門關好，脫下鞋子，將鞋放回鞋櫃。
開啟門後的電閘總開關。
又從空間拎出小雪，讓它下15樓去開窗。
自己則去客廳那邊開這層樓的窗戶。
將窗戶開啟，外面徐徐吹的風順著細縫灌入。
她站在窗戶邊，注視著下面有些輕微變化的小區。
才真正感覺到，此時的自己回到了家裡。
放鬆了警惕，身上就鬆懈下來。
一股難以言喻的疲憊和無力湧上心頭。
按了按眼睛，歸七沒立刻坐下休息。
她拿出清潔石用力一抹。
把家裡幾天不打掃落下的細灰，用清潔石全部清理一遍。
等家裡收拾乾淨後，歸七這才停下來。
歸七赤著腳邊往浴室走，邊按住肩膀扭了扭。
心裡感嘆，還是收拾乾淨看著舒服。
犒勞下自己，泡個澡吧。
………
‘啵！’
‘咔嚓！’
凹凸不平但皮很絲滑淡粉色透著紅的紅石榴，被外力用巧勁一擠一扭。
爆出幾顆晶瑩剔透，如鑽石般透明的紅色石榴籽。
甚至因為果皮的撕開。
有些表皮脆弱的石榴籽滲出淡紅色的汁水，順著帶有月牙的指尖緩緩流下。
換上舒適的衣服，盤腿坐在沙發上的歸七，放下手上掰開的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