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睛。
‘嘩嘩。’
不知道下沉了多久，眼前突然冒出一個淡藍色的水母。
個子不大，體態輕盈，晶瑩剔透好似水晶，觸手流動時周身環繞著淡藍色的光芒，美的不像三次元該有的生物。
水母好奇的圍著歸七轉了一圈又遊向了其他地方。
之後也時不時有水下的小可愛游過來打卡。
但都沒敢靠太近，因為某條黑蛇一直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盯住每一位訪客。
中途歸七進空間換了一次氧氣瓶。
‘譁……’
水慢慢變得幽暗，跟剛剛還發著淡光的地方不同，這裡變得深暗。
歸七藉助頭頂的燈看著周圍，嘴巴鼓了鼓。
她好像進入了一個未知區域，前面的生物全部不見了。
河水中，好像就只剩她跟小雪在了。
‘咕嚕嚕。’
跑到最前面，剛才只剩尾巴的小雪，遊了回來，擺成了的一個姿勢，又用尾巴示意歸七跟上。
歸七眼神疑惑，雙手打了個手勢問：裡面有東西？
小雪尾巴翹起。
她又問：活的死的？
小雪點頭又搖頭，動作激動了些，扭頭向前。
歸七帶著疑問跟著。
‘譁！’
半個小時後。
‘咕嚕啵……啵！’
歸七破水而出，震驚的掀開眼鏡看著眼前這個石洞。
一個純天然，被藏在山裡跟水下的岩石礦洞中，壁上密密麻麻掛著巴掌大的白色繭，繭子裡還有東西在細微的動。
歸七手腳發涼的水裡轉了一圈。
(手腳發涼是泡水久了凍的）
“這麼多白繭子是什麼？”
不會是哪個蟲子的後代吧。
“嘶嘶。”
小雪率先游到岸邊，用尾巴掃下一隻戳破。
淡黃色的液體隨著繭破滲出，緊跟在一個蜷縮的身體，長著四肢的動物就順著液體流了出來。
當繭子破開，接觸了空氣後，原本還抽動的生物停止了動彈。
歸七腳蹼交疊揮動來到岸邊。
“這……”
捏著小雪的尾巴，翻了翻繭子裡面的動物。
“這是老鼠？！”
連物種都改了？
歸七驚駭，扭頭看向牆壁的繭，這次是真的頭皮發麻了。
上次她跟雲不野他們弄死的老鼠堆都不一定有這裡的多。
她不會是來到了人家的大本營了吧！
“嘶嘶！”
小雪嫌棄的洗掉尾巴尖上粘的液體，吐蛇信子示意歸七還有一個地方。
‘譁……’
穿過這邊的石壁，拐到另一邊的歸七，這次不僅頭皮發麻，手腳也真的發涼。
這邊比前面那個石洞更大更廣闊，牆上掛的繭子也更多更大，繭子中的老鼠已經完全成型，甚至都能透過外面那層半透明白皮，看到老鼠那層毛髮。
就是沒有見到已經出來的。
歸七往下沉了沉，突然間，與其中一個繭子裡的老鼠對上了視線。
一人一鼠同時一默。
片刻後，繭里老鼠瘋狂掙扎起來，那雙猩紅的眼睛越瞪越大，四肢揮舞的像是要突破薄繭。
“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