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被人耍了,彪哥當即就要後撤回去。
但就他耽誤的這點時間,顯然已經足夠江年完成自己的計劃。
趁著幾人發愣時,江年就按下了噴水器的開關狠狠把幾人淋了個透徹。
還沒等他們伸手擦到臉上的水,她手裡醞釀已久的雷球就輕飄飄的朝著幾人的方向砸了過去。
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過後,走廊的地面上就多出了幾個抽搐著四肢,不知死活的人。
江年看了眼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點頭。
這下幾人就算不死也差不多廢了。
把柴堆撲滅,又把不該出現的東西通通收好。
她戴上手套把幾人挨個搜了一遍,終於在一個臉上有疤的人的腰間找到了一把藏起來的槍。
她又翻了翻對方的口袋,最後在口袋裡找到了一個替換的彈夾一小盒子彈。
把找到的東西都裝到包裡,江年站起身朝著他們出來的那間房走去。
屋子裡,所有物品幾乎保持著無人居住的狀態,只有牆上的窗簾被人提前拉了起來。
昏暗的光線下,一名身穿白色印花襯衫的清瘦少年虛弱的靠在牆邊。
江年一進門就看到了對方,經過確認,對方確實是之前她單方面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年。
看對方那副慘樣,在回想到當時外面那群人說的話。
江年很難不猜出,這孩子之前受傷大機率也是這幫人乾的。
看來在她離開後,這傢伙就被人又抓到了啊。
本著救一次也是救,救兩次似乎也沒差的想法。
她走到對方面前兩米處停下,問少年:“需要幫忙嗎?”
對方有些意外的看向她,眼眸裡似乎飛速的閃過一絲流光。
他歪頭想了想,隨後點點頭嗯了聲,說:“那就麻煩你了。”
聲音意外的乾淨清澈。
人還怪有禮貌的。
江年收斂好有些亂七八糟的思緒,蹲下身幫著主動露出肩膀的漂亮少年仔細處理起傷口來。
二次受傷的傷口單從外表來看,比第一次還要慘烈一些。
因為被人惡意用腳碾過,原本縫合好的傷口此時已經全部崩裂不說,絲線拉扯過的位置也增添了額外的新傷。
江年抿緊唇拿著從包裡取出的棉球小心翼翼幫他把傷口周圍清理乾淨。
輪到縫合傷口時,她對少年說:“你的傷有點深,不縫合的話難癒合不說,還很容易感染細菌。”
少年眼也不眨的道:“那就縫吧。”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他蒼白著臉笑了笑,說:“我不怕疼。”
江年見他都這麼說了,於是點點頭開始準備縫合的器材。
這些東西在她的揹包裡一直備著一份,就是為了防止一家人遇到在外需要處理傷口的情況。
眼下正好方便了她行事。
把用具一一準備好,她打了聲招呼就開始了動作。
雖然過程中江年盡力加快了速度,但等整個縫合工作完成時,還是用掉了將近五分鐘的時間。
陌生少年微微顰著眉,本就蒼白的臉此時被疼痛折磨得似乎更白了幾分。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江年遞給他一塊用水打溼的帕子。
對方道了聲謝接過去後就聽江年道:“剛剛弄響了警報,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雖然能傳出去的聲音沒多少,卻已經足夠把旅館外百米範圍內的喪屍給吸引過來了。
為了待會兒能順利離開,江年提醒完對方就準備起身離開。
少年單手扶著牆,跟著站了起來,結果搖晃了一下才穩住身形。
看來是有點失血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