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憐容就愛吃甜的,夾一個給趙佑棠,夾一個給趙承衍,自己也夾一個。
三個人吃得滿嘴的槐花香。
趙承衍也愛吃,高興的咯咯笑。
“不能給他吃太多,太甜牙齒會壞呢。”馮憐容後來就不給了,又問趙佑棠,“皇上覺得哪種好吃?”
趙佑棠垂眸瞧瞧香噴噴的槐花:“還是甜的好。”
“妾身也覺得甜的好吃。”她笑,“不管王御廚的手藝多高,鹹的好像總是少了些味道似的。”
趙佑棠心想他本不愛吃甜的,不過看她吃得那麼歡,好像也覺得甜的最好吃了,他摸摸她腦袋:“你也別吃太多甜的,大人的牙齒一樣會蛀掉的。”
馮憐容嘻嘻笑:“才不會呢,看妾身牙齒多好,娘在家就說,早上晚上都要洗淨牙齒,牙齒就不會壞了。”
故而她也很注意趙承衍的牙齒,老早就開始給他擦了。
她裂開嘴,漏出雪白的一排。
趙佑棠道:“朕看不清楚,過來點。”
馮憐容靠上去。
趙佑棠抬起她下頜看看:“是挺白的。”說著,低頭就壓下去,親了她一口。
馮憐容心裡甜滋滋的。
晚上趙佑棠也沒回去,聽說趙承衍養的蛐蛐兒死了,叫上黃益三,大李小李,在園子裡走一道,翻了十幾個蛐蛐出來,把趙承衍高興的,拿小草籠裝了,寶貝似的成天提著。
不知不覺馮憐容就要生了,這回比上回輕鬆地多,沒多久孩子就順利出生,只不過又是個兒子,總是叫她有些遺憾。
趙佑棠賜名趙承謨。
馮憐容又開始了坐月子的日子。
這會兒都是七月了,正好趙承衍斷奶,趙承謨接上,馮憐容看俞氏也是辛苦,私下賞了她六十兩銀子。
俞氏更是盡心盡力。
有了弟弟之後,趙承衍又對蛐蛐兒不太感興趣了,成天就要看弟弟,他對這不會講話,偶爾會哭得小東西特別好奇。
弟弟到底是個什麼啊?
“弟弟就是跟你一個爹爹的。”馮憐容同他解釋,“以後也叫我母妃。”
趙承衍眨巴著眼睛:“為什麼別的人不叫母妃母妃,要叫娘娘?”
馮憐容反問:“那你為何叫大黃大黃,不叫他母妃?”
趙承衍驚訝:“那我也可以叫大黃母妃嗎?”
馮憐容噗的一聲,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連忙搖頭道:“不行,當然不行了,因為你跟弟弟是從母妃肚子裡生下來的,不是從大黃肚子裡。”
“那大黃從哪裡生下來的?”
“從大黃的母親肚子裡呀。”
“原來大黃也有母妃啊!”趙承衍道,“那大黃有弟弟,有爹爹嗎?”
馮憐容:……
她突然發現,小孩子會說話了真的好恐怖!
趙承衍還在拉著馮憐容的袖子問:“母妃肚子還會大嗎,還有弟弟嗎?”
馮憐容閉起眼睛躺下來:“母妃累了啊,一會兒再來問,母妃要歇息會兒。”
鍾嬤嬤在旁邊看得直笑。
眨眼就到八月,這日趙佑楨與趙佑梧從春暉閣回來,二人剛到景琦殿,就聽小黃門稟告:“安慶長公主來了。”
趙佑棠做了皇帝,姐姐妹妹都升為長公主。
兄弟兩個高興極了,連忙跑進去。
“二姐。”兩個人一起叫道。
安慶長公主眼睛微紅,一手摟住一個,哽咽道:“我好想你們!”
自從胡貴妃死後,她以淚洗面,一直都難以接受現實,畢竟那是她的親生母親,親手養大她的。
結果說沒了就沒了,還是以這樣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