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路上不但有趙佑棠,還有好些個護衛呢。
馮憐容也沒拆穿他,笑道:“承衍真周到,不愧是當大哥的,還想著咱們安危呢。不過咱們出去幾日,大元要過來,你們也多個伴。”
“真的?”趙承衍又高興了。
他的情緒是全都顯露在外面的,一絲一毫也瞞不住人。
馮憐容看看他,又看看趙承謨,也不知這兄弟兩個,怎麼就那麼不一樣,至於另外一個,現還小,又不知會是哪種性格。
等一切準備好,一家三口與皇太后告別,就出城去寧縣了。
趙佑棠這回還是沒有大張旗鼓,全部從簡,在他看來,一旦公開了皇帝皇后的身份,就沒有意思了,這樣走到哪兒,那些人就跪到哪兒,反而是影響心情。
趙徽妍坐在馬車上,一路嘰嘰喳喳,時不時的掀開車簾往外看,見到人多的地方,恨不得就下去走走。
馮憐容瞧著好笑,又覺得女兒可憐。
想她小時候,可不像她這樣被困在宮裡,便是那些大家閨秀,雖說二門不邁,可家族間互相走動還是有的,不像趙徽妍,除了一個表妹,也不認識旁的小姑娘。
趙佑棠見她這眼神,不由提醒:“你可不能太縱著她,她總是公主,便是這回出來,也是朕的興致。”
他疼愛歸疼愛,可這疼愛只拘於皇宮怎麼任她們孃兒倆折騰,可要去外頭隨便折騰,他是不許的。
馮憐容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撇了撇嘴兒道:“皇上的話,妾身能不聽?只是瞧著徽妍不小了,都沒什麼朋友。妾身看大一點兒,是不是可以去宗室家裡坐坐?”
這些都算是皇帝的親戚。
趙佑棠想了想點頭:“這倒也行。”
看他准許,馮憐容暗自高興,女兒去,作為母親,到時陪著一起,也是可以的罷?
她嘴角就彎起來。
趙佑棠假裝沒看見,一年出來三四回,也是在容許範圍之內,叫她傻乎乎偷個樂好了。
這寧縣離京城有點兒遠,中間還需住一晚客棧。
打尖這事兒,趙佑棠去山東曾嘗試過,可另外兩個是完全沒有,別提多興奮了,趙佑棠道:“一會兒下來,別皇上,父皇的叫,一準把掌櫃,夥計給嚇倒了。”
這個馮憐容有經驗,忙道:“妾身會叫相公的,徽妍,你記得喊爹爹,娘,別父皇,母后的叫,還跟小時一樣。”
趙徽妍立時就道:“爹爹,娘,容易的很,女兒絕不會喊錯。”
趙佑棠笑起來:“娘子,那咱們下去罷。”
馮憐容踩著踏腳下來,趙徽妍最後一個,叫趙佑棠抱下來的。
三人進得客棧,此時正是晚飯時間,下頭坐得滿滿的,趙徽妍道:“爹爹,女兒餓了,咱們先吃飯,好不好?”
夥計早就迎上來,只是一眼,便只這三人定是京都富貴人家的,不說這身上穿得衣物,便是這渾身散發的氣度就不一樣,忙就說道:“請三位客官上雅間。”
嚴正這回已經辦好了打尖的事情,隨口就點菜,那些菜式被他念出來,把夥計聽得一愣一愣的,這都是什麼啊,廚師真做得出來?
看他眼珠子都要掉了,馮憐容道:“上幾個你們的拿手菜就好了,也不要多,四五樣,葷素搭配。”
夥計這才回過神,說了幾樣,馮憐容聽著不錯就點了。
趙佑棠看看嚴正:“你也是糊塗了,這些菜,他們做得出來?”
別說是個縣城,便是在京都,又有幾家飯館的廚子能燒得好的,
嚴正低下頭:“大爺說的是。”
他吩咐那些護衛也去用飯。
因隱瞞身份,他們個個也都打扮成了隨從的模樣,一般人也不會往宮裡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