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王朝,他能給予好的提議,透過趙堅統一中原,成就一個安定富饒的大國,然而他想錯了。
一旦趙堅坐上帝王,便是慢慢不聽勸告了。
但寧封很快就收斂了這種神情,笑一笑道:“葛大人可不比他們愚蠢,你我要是聯手,絕不會如此。你若不信,便等著瞧罷。”他挑一下眉毛,“你總有一日會想見我的。”
葛石經眼眸一眯,只是瞬間,寧封就不見了。
想到以前聽聞國師會法術,他有些吃驚,在書房中走了一圈,竟是真的再沒有見到他,這般神出鬼沒,葛石經連忙開啟門請管事來,將家裡的守衛多增了一倍。
管事頗是奇怪,忍不住詢問,以為葛石經是撞見家中有盜賊了,然而葛石經一字都沒有提寧封的事情。
謝彰這日從衙門回來,將將到得家門口,就見一輛馬車停在那裡,他使人問一問,才知道是袁詔。
從轎子裡下來,謝彰看到袁詔也出來了,不由笑道:“袁大人您怎會突然前來呢?早前遇到,要是提早說一聲,我今日便晚些走了。”
應是有要緊的事,不然袁詔是不會來的。
“衙門不方便說。”袁詔道。
謝彰見狀,神色更是嚴肅了些,請他一同進去。
兩人在書房坐下,謝彰命人上了茶。
袁詔開門見山:“楊宗毅因陷害杜大人之名被流放,不知謝大人如何看待呢?我聽聞楊宗毅起先並不認罪,還曾提到葛大人,說是葛大人指使。”
葛石經將楊宗毅的謀士押送去衙門,楊宗毅豈會不痛恨他,自然是狗急跳牆,要拉他一起落水,只不過誰也不信這事兒同葛石經有關。
謝彰有些警惕:“袁大人為何同我提起此事?”
已經過去了,刑部就此結案。
袁詔笑一笑:“概因有回我去戶部查宗卷,聽說謝大人也去過,還請謝大人莫要責罰那位小吏,他原是與我們家有些交情,我才知謝大人看的乃陳大人的卷宗。”他端起茶盅喝得幾口,緩緩道,“陳大人的外甥兒在榆縣犯事,原來是葛大人出面解決的,怎麼說,都是皇親國戚,邊縣的官員都是要賣幾分面子。”
上回兩位大人舉薦葛石經,謝彰是有些上心了,甚至與杜雲壑也提起過,只杜雲壑忙於監國沒有精力,便是他著手調查,沒想到袁詔也插了一手。
“我有回見到葛大人與楊宗毅去了酒樓。”袁詔道,“此其一,此其二,曹大人一世英名,雖則性子執拗了些,我卻是深為敬佩的,不想曹家竟是被人當槍使了。”
原來如此。
謝彰道:“曹大人是可惜了。”他朝袁詔看一眼,“榆縣的事情,你且與我慢慢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