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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是最為脆弱的。
埋了一根刺,就不會再行復原。
趙堅幸好也是經過風浪的,他的手已經鬆開了把柄,傳喚隨從:“去二皇子那裡看看。”
隨從領命而去,半途又轉回來,驚惶的稟報:“二皇子領兵從中門闖進來了!”
“什麼?”趙堅一下站起來。
殿門口已經響起了廝殺聲,寧封的面色也變了,趙蒙竟然想要奪位嗎?在這時刻?他連忙吩咐侍衛:“快護駕!”
趙堅大怒:“護什麼駕,朕倒要看看這孽子如何想殺了朕呢!”
已經沒有任何懷疑了,趙蒙連自己的父親都要殺,怎麼會在乎一個哥哥?
他拔起劍,大踏步就朝宮外走去。
門口已經躺倒了許多屍體,趙蒙的刀沾著血,他的神情有些瘋狂,他原是不想出此下策,可趙堅偏偏拿著趙豫的事情不放手,讓寧封一路查到洪縣。
這是他唯一的疏忽!
他那時候就不該召這樣的人當暗衛,竟然跟個青樓女子胡說八道!
而今不曾滅口,叫寧封得知真相,也只能反了,父親查到頭上,他絕不會饒過自己。
所幸這幾日他已經佈下計劃,宮裡並沒有那麼多的守衛,甚至他在趙堅身邊還安插了心腹,最重要的是,他有一支屬於他的軍隊,此前已經下令,命他們突襲在長安城駐紮的軍隊,取得主動權,進而包圍皇宮。
為此,他完全有翻盤的可能。
父子兩個相對而視,趙豫怒極而笑:“好,好,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兒子!”
趙蒙被他笑得到底心虛,他一揮手裡的刀叫道:“您別怪我,是大哥他心狠手辣,在乾縣埋伏想要我的命!要不是兒子的捨命保護兒子,兒子早就歸西了!就算兒子回來了,他還不是盼著我死嗎,我也只能先下手為強!”
那時候趙堅還想立趙豫為太子,他心裡清楚,一旦趙豫做了太子,他定是要死的!
父親不知道他的狠毒,可趙蒙早早就明白,趙豫這種人口是心非,忘恩負義,小時候就喜歡在長輩面前裝樣,等到長輩走了,轉頭就冷臉對他。
他雖然粗枝大葉,可好些事情卻是記得的,讓他跟趙豫一條心,根本就不可能,甚至覺得極為荒謬。
趙堅見他絲毫不承認自己的錯,也是怒極了,大聲命令護衛去抓趙蒙,父子反目,但殿內的全是趙堅的人,自然是都聽從的,只不過卻也有一人假裝是要衝出去,結果卻是朝著趙堅的後脖頸舉起了刀。
千鈞一髮之際,齊伍抽出腰間長劍一刀就砍向了那人的手。
齊伍往前也是以神勇聞名,這一動作可以看出他曾經在戰場的風姿。
那人沒料到他的速度如此之快,只覺胳膊一痛,刀就落在了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宮裡宮外一片的混亂。
齊伍擋在趙堅面前,說道:“皇上還是避一避為好,看樣子二皇子是有備而來……”正說著,緊閉的宮門被撞開了,為首一人身穿深青色的長袍,騎著馬賓士而來,手中□□將一路的護衛打得七零八落,趙蒙瞧見他,臉色大變,喝道:“是你,你也非得要趟這渾水?”
年輕一輩裡,趙蒙是最為忌憚賀玄的,他們曾在演武場比過,賀玄與他不相上下,而且賀玄也統領著一支軍隊,他在交代屬下的時候,曾專門提過,要讓賀玄那邊完全喪失戰鬥的能力,哪怕是用下三濫的手段,可他怎麼還能打進來?
明明,他不應該有堤防的!
賀玄冷冷道:“本王勸你還是歸降罷,省得做槍下之鬼!”
這樣的不屑,趙蒙狂怒的笑起來:“你先擋得住我的刀再說!”
他翻身上馬,舉著長刀,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