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原本只當彈指而過,原來於方嫣來說,並不是如此。
她老了,老得叫他有些心驚。
她的頭上竟然已經長出了白髮,面色也很是憔悴,像是大病初癒的樣子,趙佑棠道:“你坐下罷。”
他語氣不是很冷硬。
方嫣道謝,坐了下來。
趙佑棠卻並沒有坐,淡淡問道:“你要見朕,是為承煜的事情?”
他單刀直入。
方嫣這心裡就是一驚,他們夫妻感情雖然不好,可她對趙佑棠的說話方式是瞭解的,他如此直接,一點兒緩和都沒有,那不是一個好的兆頭,她左右看一眼,示意宮人退下。
趙佑棠見狀,也叫旁人退下。
屋裡就只剩下他們二人。
方嫣回道:“回皇上,確實如此,妾身雖則在長安宮,可無時無刻不在擔心承煜,為此,妾身也知罪,可他總是妾身的兒子,叫妾身不掛念,絕無可能。”她猛地跪下,因力道猛,發出咚的聲響,雙眼通紅的懇求,“但妾身連累承煜,把他置於此等處境,妾身也是後悔,可不管如何,他仍是皇上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