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查了一日,今日突然就查到眾位貴人頭上,陳素華心裡一驚,問金梅:“真去各處殿翻找過了?”
金梅道:“是啊。”
正說著,就聽外頭一陣喧雜,陳素華往窗外一看,果然見錦衣衛衝了進來,原本這等妃嬪所住的地方,根本也不給他們進的,難道是有了什麼端倪?
她眉頭微皺,沒想到這等事情出來,皇上都不懷疑馮憐容。
這實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主子,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叫他們搜便是。”陳素華很鎮定。
錦衣衛就把殿裡所有地方都搜了一遍,甚至包括她們的衣物,陳素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為這個事情,皇上還真不把她們當妃嬪了,如此待遇,與宮人何異?
她咬了咬嘴唇,立得筆直,待到錦衣衛走了,才把手邊的茶盞猛地砸了下去。
“真真是個蠢貨!”她罵方嫣,她給她製造了那麼好的機會,竟然都沒有對付成馮憐容,如今還把她置於危險之中,真是氣人,要說這方嫣,也是世家門第出來的,怎麼就那麼沒腦子!
她不會用一下自己的家族嗎?
想當年,胡貴妃再如何受寵,還不是被那些大臣給制止了?
今日,馮憐容也該一樣!
陳素華在構陷馮憐容的過程中,不知不覺越是恨她了,若沒有馮憐容,她們這些貴人不會是這個處境,她們被選入宮,只是來當個陪襯的,不會被臨幸,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可她憑什麼有這種優待?
陳素華閉眼,垂眸看到牆角邊放著的風箏,嘴角露出一絲笑。
已是到這個地步了,不凡再做大一些。
趙佑棠坐在乾清宮,聽夏伯玉稟告。
這樹根要說有個出紕漏的地方,只有那些金粉,可他叫人查過,這金粉很普通,便是宮裡尋常有的,但一般宮人用不到,除了皇后,貴妃,便只有婕妤,和貴人了。
可要有心人偷得一些,卻不容易叫人察覺,是以光從金粉上,並不能找到任何線索。
而當日,除了延祺宮的宮人黃門,大皇子等人走過外,便只有張貴人,華貴人,陳貴人,李貴人,還有她們的宮人曾去過,但那四個貴人總是妃嬪,倒不好抄起棍棒就打的。
這時候,事情像是陷入了雲霧,因證據不足,便難以繼續查下去,只是,案子不清楚,那做案子的人卻始終都在宮裡。
宮裡與馮憐容有仇的,名義上確實該是方嫣,可事實上,後宮之中,一人得寵,旁人或多或少都會產生嫉妒之心,所以,馮憐容的敵人應該是很多。
然而,能想到利用這一計策之人,定是極為沉著狠毒的。
這人到底是誰?
趙佑棠問:“他們去搜的時候,那四人什麼表現?”
夏伯玉道:“除了陳貴人之外,都受到驚嚇。”
“哦?”趙佑棠挑眉,“陳貴人並不怕?”
“是,至少表面上如此。”
可趙佑棠怎麼想,也想不起來陳素華這個人。
他把嚴正叫來問:“你可記得什麼陳貴人?”
嚴正記性是很好的,當然,記性不好也當不好黃門,至少爬上高位是不可能的,所以趙佑棠記不住的瑣事,嚴正都記得,他想了一想道:“幾年前中秋節晚宴見過,那會兒……”
他突然就頓住了。
趙佑棠道:“說。”
嚴正心想,這不是一個很好的回憶啊!
“那日蘇貴人差點撞到皇上,那陳貴人就在旁邊呢。”
這確實是個不好的回憶。
就為那事兒,他幾天都不歡快。
如今回想起來,那日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