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嬤嬤笑道:“好得很,瞧瞧這花兒繡的多精緻,主子的功夫是上去了。”
馮憐容斜睨她一眼:“嬤嬤就會哄我呢,我都不敢跟尚服局的衣服擺一起,那些才叫好,花都跟真的似的。”
“那怎麼同,她們是奴婢,主子是主子啊,主子這樣,已是很不錯了。”
“是啊,是啊,顏色也配得挺好的。”幾個宮人都道。
馮憐容笑嘻嘻,雖然知道一半是奉承,還是挺高興。
畢竟那是她親手做的。
她伸手摸摸肚子,已經在想孩兒穿起來會什麼模樣,只又有些擔心,問另外兩個嬤嬤:“太后娘娘請了穩婆沒有?”
“請了,早請了,一等主子有動靜,立刻就能來的。”其中一個嬤嬤笑道,“那穩婆可厲害了,在京城不知道多有名氣,那些王公貴族都是叫她接生的,這才能選到宮裡。”
那就是很有經驗的了,馮憐容稍稍放心。
就在這當兒,銀桂笑道:“主子,殿下來了。”
馮憐容也知道現在太子不監國了,當時也為他傷心過,可她是知道他的將來的,相信他會很快振作起來,也就不擔心了。
她笑眯眯的立在原地等太子。
太子進來,看到她這臉,心情就好。
這麵糰子一樣的,好捏啊!
他上去就揉她的臉:“白乎乎的,跟包子似的了,裡頭什麼餡兒啊?”
一來就被打趣,還問什麼餡兒,馮憐容氣得眼睛瞪得老大:“蘿蔔餡兒的,裡頭好多蘿蔔絲呢。”
太子不喜歡吃蘿蔔餡兒的包子,她知道。
誰料太子哈哈笑了:“哦,沒吃過這種,叫我咬一口。”
他當真就咬下來。
馮憐容小心肝一顫,生怕自己被咬痛了。
結果太子在她臉上輕輕啃了啃就移到嘴上去了。
太子這方面作風豪放,時常當著眾人就這樣,故而那些嬤嬤,宮人見到太子來,很自覺地就紛紛迴避。
馮憐容給他親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被放開時,臉都憋紅了。
她大口喘了下氣,才正常,真好奇他怎麼不用中間休息會兒的。
“殿下,裡衣做好了。”她喜滋滋的拿過來。
太子拿來在身上比劃一下,只見剪裁倒是很合體,就是這繡的花,好像有點兒不那麼精緻,不過她又不是繡娘,也算可以了。
“還行。”他點點頭。
馮憐容這臉就垮下來。
還行就是不行的意思,她哪兒聽不出來,不然肯定說很好!
太子看她嘟著嘴,笑道:“我回頭就穿上,咱小貴人做的,肯定舒服。”
馮憐容又高興了,給他看小孩兒的。
兩人說說笑笑,太子忽然想到一事,走到她臥房一看,只見那福字還貼著呢,當下就皺起了眉:“上回不是叫你拿下來,這都一個月了,早過完年了,放這兒多不合適。”
“挺好的啊,可以放到明年過年呢。”馮憐容不覺得有什麼。
太子雖然高興,可每回來看到這裡貼著福字,他總覺得很奇怪啊,太不協調了!
“算了,我給你畫幅畫罷。”
馮憐容大喜:“真的?畫畫?”
“還騙你呢,現在就畫。”
太子說做就做,立刻叫嚴正去把他書房裡的筆墨紙硯都拿過來。
馮憐容心想,真挑啊,她這兒也有筆墨紙硯,他居然不用,還非得用自己的。不過他用的肯定都是最好的,她這些也比不了。
嚴正拿來後,就磨墨了。
太子醞釀了一會兒,拿起毛筆作畫。
馮憐容在旁邊,呼吸聲都小一些,生怕打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