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他韜光養晦,暗中培養潛龍衛,便是為了找機會從姜嬛的手上將皇權奪回來。
崔酈則靠在他的懷裡,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將魏頤的下落透露給榮王的人。
崔鶯睡得迷迷糊糊,覺得自己的指尖觸碰之處火熱滾燙,她抬手碰到了陸庭筠的胸膛,指尖燙得灼人。
崔鶯突然驚醒過來,去碰他的額頭,發現他額上滾燙,正在發高燒。
想著定是他昨晚傷得實在太重,這才渾身發熱,她也曾聽人說過,重傷之人,若是發熱,只怕會有性命之憂。
得想辦法先退燒才行。
她趕緊去解他的衣袍,替他散熱,陸庭筠隱隱感覺有隻不安分的手,竟然在扒他的衣裳,他一把抓住那隻手,有氣無力地笑了笑,“娘娘這是第幾次扒臣的衣裳了?”
崔鶯只想把他的嘴堵上。“陸大人在發燒。本宮想辦法為陸大人退燒。”
卻被他一把拉進了懷裡,“無妨,睡一會,燒自然就會退了。”
果然沒多久,陸庭筠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崔鶯卻在擔心,他身受重傷,卻又燒得厲害,只怕人也已經燒糊塗了。好在昨夜下了暴雨,雨水從洞頂往下滴落,崔鶯走到洞口,用洞頂滴露的雨水將手中的帕浸溼了,為他解開衣帶,擦拭身體降溫,見到那光潔如玉的胸口,她羞臊得閉上眼睛。
她閉著眼睛,替他輕輕擦拭,陸庭筠幾次睜眼,見到崔鶯紅著臉,仔細地替他擦拭降溫,動情地將她抱在懷裡,唇瓣便覆了上來。
陸庭筠好像極沉迷這種感覺,想起那衣裙包裹的渾圓,他眸色漸深,喉結也上下緩緩移動,大掌掐住了她的纖腰。
從洞外傳來了一聲輕咳,瀟鶴趕緊捂住眼睛,轉過身去,“公子,瀟鶴什麼都沒看見,公子繼續。”
崔鶯一把推開陸庭筠,趕緊站起身來,整理被弄亂的衣袍,神色不自然地解釋,“陸相受傷發起了高燒,本宮方才是想替陸相退燒。”
陸庭筠卻抓住她的手,不肯放開,低聲地道:“臣知曉,方才娘娘並非想對臣不軌。”
崔鶯的臉更紅了。
待崔鶯整理好凌亂的衣裙,陸庭筠喚陸伯進來。
陸伯對崔鶯行了大禮,又對陸庭筠道:“公子,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陸庭筠微微頷首,知道昨晚的計劃已經成功了,榮王的人已經控制了驪山行宮,他的計劃只差最後一步了。
手刃仇人,為陸家無辜枉死的族人,為父母親長,兄弟姊妹報仇雪恨。
他受了重傷,又生了病,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但那雙漆黑的眼眸更加幽深莫測,內裡藏著的更是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今夜,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崔鶯,他的手指摩挲著掌心那柔弱無骨纖細指尖,溫聲道:“昨夜娘娘差點出事,臣實在放心不下娘娘,如今皇上失蹤,下落不明,臣讓陸伯送娘娘出去暫避風頭,待局勢安定下來,臣再去接娘娘,可好?”
榮王謀反,皇帝失蹤,這是何等大事!這樁樁件件都讓崔鶯覺得膽戰心驚,昨夜陸庭筠的話只是暫時地嚇退了榮王,但榮王膽敢帶兵入京,便是豁出去了一切,他絕不會輕易便放棄的。
只怕驪山行宮會有危險。
皇帝失蹤,那炎兒豈不是處境兇險。榮王既然要謀奪皇位,必不會放過炎兒這唯一的皇位繼承人,榮王生性殘暴,若是魏炎落在榮王的手裡,只怕會性命不保。
“大殿下如何了?可有遇到危險。”
“姜太后和大殿下都已經被榮王的人控制,榮王想要登基,就要拿到姜太后的詔書,蓋上玉璽,逼迫皇帝讓位。”瀟鶴嘴快,全然沒注意到陸庭筠的眼神暗示,不覺便脫口而出。
皇帝退位,魏炎便成了榮王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