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幽州。”
瀟鶴小跑著跟上,“公子就不打算和皇后娘娘告個別嗎?”
陸庭筠停下了腳步,“罷了,若我能從幽州回來,再見她吧。”
幽州之行兇險,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取勝。
崔鶯出了宮門,便隨沈柔去了一處隱蔽的宅院,沈柔見崔鶯有些遲疑,便笑著往那院子一指,“娘娘不進去看看嗎?魏炎就在裡面。”
這宅子應該是陸庭筠派人守著才是,沈柔為何能輕易便能進去這間宅子。
“表哥其實還活著,對不對?他已經回到了幽州,對嗎?”
沈柔笑著點了點頭。
“你將我引來這裡的目的,其實是姜懷瑾的計劃,對吧?他投靠了定王,謊稱自己在十日前從幽州出發,三日後到達京城,其實他早就先一步入了城。”
崔鶯突然臉色一變,“你將我引來此處,你自己也走不掉了。”
崔鶯對玉璧使了眼色,沈柔臉色一變,打算逃走,玉璧則攔住了沈娘子的去路。
只聽崔鶯又道:“本宮又怎能放心沈娘子這樣的人再留在陸大人的身邊。”
正在這時,院門被開啟了,姜懷瑾指揮手下圍住了馬車,“鶯兒,好久不見。”
“多日未見,表哥清瘦了不少啊。”崔鶯見到一身黑色勁裝的姜懷瑾,他的手下已經圍住了這個院子,她的心裡卻沒了半分喜悅。
◎陸相看人的眼光卻不好◎
“原來表哥和沈柔早在暗中勾結。”崔鶯看著眼前的舊宅子, 裡面傳來激烈的打鬥聲,“看來炎兒已經落到了表哥手上。”
陸庭筠選擇了這樣一處遠離皇城的隱蔽之處,也是他一貫心思縝密, 只不過他身邊出了沈柔這個內鬼,沈柔生得柔弱, 便是陸庭筠身邊的人都不會對她防備,這才將魏炎的下落洩露給了姜懷瑾。
她設下的這個連環套,就是為了針對自己。
姜懷瑾翻身下馬,走到崔鶯的面前, “我被關進囚車, 像犯人那樣押送回京,我的尊嚴被人踩在腳底, 被人無情的踐踏碾壓,後又被關進刑部大牢,受盡痛苦和折辱, 不過, 我還要感謝陸庭筠,是他讓我明白,若是沒有權勢,我根本就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心愛之人,所以必要的時候也要用一些手段。”
姜懷瑾看了沈柔一眼,“她不過是我的一顆棋子罷了,用完了便丟棄。不過鶯兒因為她吃了些苦頭,只要鶯兒隨我去幽州, 我便將她交給你, 任由你處置, 如何?”
沈柔氣得指著姜懷瑾大罵:“你背信棄義, 是我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
姜懷瑾冷笑了一聲,“兵不厭詐,對你這樣的人,本將軍有何信譽可言,來人,將她綁上馬車,帶去幽州。”
而後嘴邊露出譏諷的笑,“陸庭筠雖然手握權柄,看似沒有弱點,奈何看人的眼光卻不好,竟將這個禍害留在身邊。”
“我將姜家人接去了幽州,祖母病重,她很想見你。鶯兒,你隨我去幽州吧,那裡遠離京城,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我也會護著你,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他看崔鶯的眼神又變得溫柔又炙熱。
“表哥抓走了魏炎,不就是為了逼迫我嗎?況且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聽說表哥已經投靠了定王,我還聽說此次帶兵攻打京城的是定王的乘龍快婿,南陽郡主的夫君,便是姜將軍吧?”
姜懷瑾的臉色變了變,“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鶯兒你是知道的,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只要你跟我回去,待我攻下京城,救出了皇上,我便找機會和魏嘉嘉和離,你明白的,她溫柔善良識大體,只要我同她說清楚,她一定能理解我的。”
他急切地想要去抓崔鶯的手腕,急切地想要去解釋,卻被崔鶯避開了他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