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當他得知魏嘉嘉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最敬重的父王和自己夫君自相殘殺,而她又無法相勸,早就存了死志了。
即便那日,她沒有以自己的性命救下姜懷瑾,也會選擇用自己的性命去勸阻自己的父親和姜懷瑾,勸得他們回頭。
定王將這封信牢牢地攥緊在自己的手裡,心中後悔難當,是他的貪念害死了自己的女兒,他想起那個溫柔懂事的女兒,他心中悔恨交加。
瀟鶴面帶譏誚,“我家大人還說,王爺所犯之罪是滅族的大罪,國家律法當前,他也不能偏袒,但大人可以給王爺一個體面,讓王爺自行了斷,讓郡主以大熠公主的身份葬在皇陵。並饒了王爺的親友和麾下將士性命。”
聽到這話,定王捶胸頓足,跪地磕了三個響頭,“謝陸相大義,謝大人!
而後他決然起身,一頭往牆上撞去。
那聲沉重的悶響,也讓瀟鶴嚇了一跳,他第一次見到那樣震撼的血腥場面,走出了禪房,他才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凝重對那些守在院子裡的守衛高聲吩咐,“去馳援陸相,搭救皇后娘娘!”
就在一刻鐘之前,一輛馬車匆匆駛出寒山寺,抄最近的山路下山,山路陡峭又顛簸,顛得崔鶯的胃裡一陣翻滾,有些噁心想吐。
就在一個時辰前,魏頤勾結了齊國的太子宣盛,齊國大軍壓境,太子派出三千精銳交給了魏頤,魏頤攻下了陸庭筠在城外的軍營,綁走了崔鶯。
崔鶯被捆住了雙手塞進了馬車內,魏頤躬著背,手裡正把玩著一把匕首。
他冷眼看著崔鶯不停的掙扎,陰沉笑聲迴盪在整個馬車內,“難道是朕對皇后不好嗎?朕知道從前是朕認錯了人。朕已經承諾往後會對皇后好,會去彌補皇后,但皇后又是如何報答朕的,和陸庭筠行苟且之事以此來回報朕嗎?你是與朕行過祭天大禮的皇后啊,你的廉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