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從看守森嚴的刑部大牢逃走根本無法做到,更何況是他身負重傷,即便當時牢中混亂,門口也會有守衛看守,他一個人要對付數十名守衛,想要逃出去,卻並不容易。
定是有人在暗中幫助著他,和他裡應外合。
陸庭筠命人將刑部尚書蔡九卿傳來問話。
今夜這刑部大牢,還真是熱鬧非常,蔡九卿焦頭爛額,先是牢房中有人鬧事,險些丟了重要犯人,如今逃犯已經抓捕歸案,而牢房中又起了大火,將陸相親自抓來的姜懷瑾給活活燒死,另外有幾名犯人在打鬥中受傷,另有兩名犯人被燒傷。
他先是為那幾名燒傷的犯人換了牢房,又請來了郎中為他們醫治,來不及坐下歇口氣,喝盞茶緩緩心神,陸相便親自來了。
他抹了把臉上的灰,整理身上已經沾滿了黑灰的官袍,顧不得兩鬢的頭髮散亂,儀容不整,趕緊將陸相請進了審訊室,躬身行禮,“下官有罪,還請陸相責罰!”
陸庭筠方才進來也掃視了牢房一圈,雖然今日犯人越獄,重要犯人被燒死,這位蔡尚書難辭其咎,但只兩個時辰的功夫,蔡尚書也抓到了越獄的逃犯,並帶人滅火,又轉移了犯人,並請來了郎中為這些犯人醫治。這位蔡尚書不慌不忙,處理事情井井有條,也算是個有能力之人。
陸庭筠親自攙扶蔡尚書起身,“蔡尚書請起,今日多虧蔡尚書及時將這些犯人安置,才不至於讓場面混亂,失去控制,今日之事蔡尚書將功補過,功過相抵,本相不會怪罪大人,今日本相來是有一事要想問大人。”
蔡九卿感激地說道:“陸相請問。”
“本相想去那間牢房看看,還請蔡尚書帶路。”蔡九卿在前面引路,將陸庭筠帶到了那間出事的牢房,牢房被大火燒得焦黑,就連牆壁也是漆黑一片,還留有被大火焚燒過的餘熱,可以看出事發當時火勢太大,整間牢房幾乎被焚燒殆盡,只剩下幾根焦黑的木架子勉強支撐著。
可惜被一場大火焚燒過後,那角落裡積下的黑灰,牢房中一應擺設和痕跡都被一把火焚盡,基本上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今日可有什麼人來過?”
蔡九卿道:“皇后娘娘來過。”
陸庭筠皺了皺眉頭,“是什麼時辰?”
“亥時三刻,犯人已被燒死,下官命人將犯人抬出去,正好碰見皇后娘娘。”
陸庭筠不覺想起了沈柔的話,沈柔說皇后曾去刑部大牢探望過姜懷瑾,他便又問道:“事發前幾日,可有何人來探視過犯人。”
“三日前,皇后娘娘來過。”
蔡九卿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
“蔡尚書可看真切了?”陸庭筠又問。
蔡九卿仔細回憶當時的情景,緩緩道來,“三天前,皇后娘娘來探視,是下官親自相迎,那日皇后穿著常服,就站在那裡。”
蔡九卿往牢房門前一指,“下官記得她問了一些姜將軍的近況,身上的傷勢,此前陸相吩咐過不能為姜將軍用藥,下官不敢違背,又不敢欺瞞娘娘,只得將實情告知。”
“此事與蔡尚書無關。”陸庭筠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走到蔡大人所指的位置,快速地掃向四周,牢房中的燈光本就昏暗,此處背光,站在這裡,便被籠罩在一片黑暗的陰影中。
“蔡尚書請繼續往下說。”
“娘娘只是站在牢房外探視了一刻鐘,與姜將軍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陸庭筠站在暗處來回地踱步,他突然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姜懷瑾身受重傷,皇后可曾提起過要為姜將軍用藥,或是請郎中來為姜懷瑾治傷。”
蔡九卿思索了片刻,生怕有什麼遺漏,而後肯定地答道:“娘娘沒問。”
蔡九卿記性絕佳,看過的書卷能過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