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盧照才華倒是不錯,只可惜他長得卻不盡人意,實在擔不起才貌雙絕四個字,再說嫁人不必急於一時。”
但她總覺得同兄長說話之人的背影太過熟悉,也並非是她看花了眼。她心裡很是懷疑,便對春桃吩咐道:“選幾個身手還不錯的,跟著哥哥,我倒是要瞧瞧,哥哥到底偷藏了一個怎樣的女人,你不知道我這個哥哥滿心滿眼都是崔鶯那個賤人,我但要看看這女人比起崔鶯,到底是哪一處吸引了哥哥。”
還有這次兄長在京城當差當得好好的,卻突然回了臨安,她總覺得兄長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又是一年一度的上元佳節,仙女湖上飄蕩著各色許願的花燈,紅綢裝點橋頭,橋上掛著各色形狀的燈籠。
臨安街頭被那些璀璨如星辰的花燈照得亮如白晝,沿街攤販剛出鍋的小吃冒著升騰的熱氣,糖人和麵人的攤位上擠滿了哄搶的孩童。
臨安街頭人潮如織,車馬如龍。
手藝人剛捏出了一個麵人,便被孩子們一搶而空。
當然上元夜生意最好的要數賣面具的攤位,上元節當天,上街看燈的男男女女人人手裡都有一個面具,用面具遮擋真容,揭開面具的那一刻既好玩又新奇刺激。
這也算是臨安城上元燈會的一大特色了。
姜萋萋從賣面具的攤位上隨手取下一個黑色面具,擋住自己的臉,眼睛卻一動不動地盯著前方的那對並肩同行的男女。
“你可看清楚了,同兄長幽會的到底是何人?”
春桃搖了搖頭,“派出去的人怕被公子發現,只能遠遠地跟在公子身後,並未看清那女子相貌,只知公子很是在乎那女子,那女子就住在清水巷歸在公子名下的那處宅院中,公子還親自採買日常所需用品,更重要的是公子挑了親信護衛,裝扮成普通的家丁護衛時刻保護,不讓旁人靠近那處宅院。”
“那女子到底為何如此重要?”姜萋萋很是不解,兄長並不是沉溺美色之人,相反這些年卻執著於崔鶯一人,到底這女子有多大的能耐,能讓兄長竟如此重視她,在姜萋萋看來,兄長的舉動實在太過反常了。
她定要見到那女子的真面目,看看那女子是如何神通廣大,竟將兄長迷得團團轉,尤其是她身上的那種熟悉感,讓姜萋萋放下和盧公子詩會的邀約,也要偷偷跟蹤姜懷瑾,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那女子帶著銀色的孩童笑臉的面具,雖看不不清長相,但她的一舉一動,卻格外熟悉,兄長自從下了馬車,便護著那女子,不讓路人的行人碰到撞到了她。
他們並肩同行,走上了仙女橋,姜懷瑾突然轉身,往後望去,姜萋萋趕緊戴上了面具遮擋。
姜懷瑾實在警覺,又是習武之身,她方才嚇了一跳,她差點被兄長髮現了。
好在有這面具遮擋,並未叫兄長髮現。姜萋萋跟在他們的身後,裝作沿路賞花燈,也走上了那座仙女橋。
姜懷瑾則蒙著崔鶯的眼睛,拉著她走上了那座石橋,突然鬆開了手,“鶯兒,到了。”
就在崔鶯站在橋上的那一刻,幾支煙花衝上了天空,無數煙花在那一瞬間盡數綻放,火樹銀花綻出最耀眼的光芒,如祥雲如怒放的花蕊,妝點漆黑的夜空。
崔鶯欣喜地看著那些美麗怒放的煙火,憑欄立在橋上,銀色的面具遮擋絕美的容顏,僅露出一雙清亮若琉璃的眼眸,眸中燈火四溢,流光瀲灩。
衣袂翩遷,如風雪流光,她手裡提著一支蓮花燈,於燈下看美人,如夢似幻,如同那霧靄仙境中走出的仙子。
“真的好美啊!”
崔鶯發出一聲驚呼,眼中綻出興奮的光芒,她被鎖在深宮裡,許久未見過這般熱鬧人間美景,一掃她連日心裡的陰霾。又見姜懷瑾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眼中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