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她看著溫溫柔柔的,但說出的話卻毫不含糊。
李雁兒跪下來道,“太皇太后教訓的是,奴才一定好好伺候皇上,不再幹政。不發表意見。”
孝莊道,“我對你也已經有些瞭解了。你別以為我一走,什麼事情,就管不著你了。我已經給伊皇貴妃等多人下了詔令,到時候,她們可以直接不透過皇帝,而誅殺你。所以,你的小命我可是先留著的。你若敢造次,人人得而誅之。你明白嗎?”
李雁兒心道,你這個老不死的老巫婆,老子哪裡招惹你了。做人太難了,跟康熙扯上關係後,人人都想殺了自己。“明白。為了以防伊皇貴妃以後殺不了奴才,奴才有一個大膽的請求。”
☆、 奏摺
孝莊道,“你說吧。”
“希望太皇太后說服皇上立伊皇貴妃為後,想當年,奴才剛來宮裡的時候,伊皇貴妃曾經救過奴才,奴才一直不敢忘記這份恩情。如今她掌有奴才的生殺大權,奴才更加不敢造次了。可是,您也知道,皇上對奴才還算留心,到時候殺不了奴才可就不好了,為了以防萬一。”
孝莊本想著這宮女也許不服,沒想到居然還挺講義氣,微笑道,“伊皇貴妃掌控後宮多年,她的事情,我會對皇帝說的。你就管好自己吧。好了,跪安吧。蘇麻喇姑,送她出去。”
李雁兒道,“太皇太后,奴才不敢讓姑姑送,奴才自己滾出去就行了。”
孝莊噗嗤一聲笑出聲,這個人還真是,有點意思。
李雁兒回到養心殿,越想越氣悶,解決了隆科多,又來個太皇太后。老巫婆說有很多人可以殺了自己。那就是說,一個都殺不了,不然,下那麼多詔令幹什麼。她估計也是怕皇上會保自己。一想到這她又有些得意起來。
來到養心殿前,索額圖、納蘭明珠和高士奇等剛好從殿裡出來。
李雁兒上前笑道,“索中堂,明珠中堂,高中堂,好走啊。”
沒想到高士奇等他們都走了,悄悄地遞了個字條給她,她開啟一看,上面赫然寫著“小心御史。”小心什麼?御史是彈劾諫官的。難道有人要彈劾自己?
康熙正盤腿坐在軟塌上看奏摺,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衫子,李雁兒拿著件外衣給他披上,“皇上,還沒到夏天,感冒了可不好啊。”一邊觀察他的神色。
康熙道,“過陣子,就去暢春園。去之前,還得去奉天一趟。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好好!”李雁兒立在他身邊,拿著扇子給他扇風。
李雁兒邊扇,突然看到一本御史的奏章,想起高士奇的話來,她趁著康熙在認真看其他摺子,偷偷把這本弄掉在地上,“皇上,福建進貢的荔枝什麼時候來?”
康熙正皺著眉認真地用硃筆在奏摺上寫字,聽到她問,沒有抬頭,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微笑道,“不曉得。怎麼,你又不是楊貴妃,還需要我一騎紅塵地給你送荔枝吃嗎?”
“哈哈。”李雁兒乾笑幾聲,心想老子是楊國忠,不屑做楊貴妃。她隨手拿起一本,假裝無意的念道,“奴才孫文成僅以所聞謹奏:為奏聞事。普陀山法雨寺住持信通於十月初一日圓寂。再,仇兆鱉於本月初五日病故。為此謹具奏聞。”
康熙放下硃筆,揉揉酸脹的眼睛,調侃她道,“你的字又長進了。連鱉都會念了。”
李雁兒撅起嘴巴道,“皇上總愛小瞧我。不過這個孫文成罪該萬死!”
“為什麼?”康熙也探過頭來看著她手上的奏摺問道。
“你看,這是個請皇上安的摺子嘛,怎麼和死了人一起說呢。要我說,皇上就批,‘他媽的。大膽!可惡!你敢咒朕?’”
康熙哈哈大笑道,“那倒顯得我無禮了,不過也是。”說著,拿起硃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