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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意容嘆了一口氣,“姐夫。我們是不可能一生一代一雙人的。”
“為什麼不可以。”
她沉吟了一會兒,“因為容慧,容慧已經在了。她奉長姐之命照顧你,你必須要她。”
“我都說了,我不要她。”
李意容低垂著頭。
徐彥先道,“還是你喜歡的人是柳時霜?”
有些事實,不用說,還是在那裡。她畫了那幅小像,已經表達了她的心意。
“你喜歡柳時霜麼?”他又問了一遍。
若是以前,他應該笑著祝福。可是他需要她,他不敢相信接下來沒有她自己該怎麼辦。
也許還是孤獨地走,但少了她,一切都不一樣了。
“告訴我。意兒。”
李意容心想,對於柳時霜,喜歡,一直以來都是喜歡的。
只是一直壓著。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從她阻止他成親的那一天起,她當時的理由是不希望失去他這個朋友。
當時柳時霜氣正言辭地拒絕了她,告訴她別來找他。
她不願意。她強硬地要求他別和顧青煙成親。
也許是那一天起,她就是喜歡他的。
可是她很明白,這種喜歡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卻不放棄,救她出去,和她成親,現在又特意派人來告訴她要萬事小心。
廉青蘿說過,愛上史君的女子很難愛上別人。
她當時不信,現在有些信了。
可是他和她是不可能的。他們只會相殺,絕不可以相愛。
最好他愛她,她不愛他。他那麼聰明,是她生平遇見的唯一對手,她正好可以藉機殺掉他。
既然不可能。就對徐彥先撒謊,說些寬慰他的話。
可是徐彥先是她多年來勝似親人的姐夫啊。
“是啊。”她承認了,她抬起一雙眼,“我喜歡他。”
付出代價
所以畫了一幅小像送給他,又把自己辛辛苦苦畫的嘉永圖送給他。
全部是情不自禁。
徐彥先鬆開她的手,“那你為什麼不去找他,何必留在我這裡。當初你就應該留在昭安,跟他成親。意兒,你不用可憐我。”
李意容道,“姐夫是不需要意兒了嗎?”
徐彥先轉向她,“不需要?你明知道我發瘋地需要你。”靠近她,他才不會覺得孤單,抱緊她,他才不會覺得寒冷。
他也喜歡她。
李意容道,“我喜歡他,也只是喜歡而已。對姐夫,我…”她想了半響,也說不出那個詞。
現在說麼,肯定是不行的。她答應過長姐。
“是愛吧。”那就撒謊。
“你愛我?”徐彥先明知道她說的是假話。
她就這樣愛人?
他賭氣道,“那你為什麼不給我畫小像?”
“難道我在你身邊不是愛你的表現?”
徐彥先默然,是啊,他到底在吃個什麼醋。柳時霜不過是一幅小像,而他可是擁有一個完整的她。
徐彥先道,“意兒。你沒有必要撒謊。不愛就是不愛。”
李意容道,“愛什麼。你教教我。”她站起來,望向窗外,“我不會愛人。我可能會喜歡人。可是愛,是奉獻,是自私,是佔有,是不顧一切,是犧牲。”
“姐夫,我覺得自己不會愛,你會嗎?”
徐彥先聽著,走到她身邊,卻見她淚流滿面,怎麼,說個愛就要哭嗎。
他擁她入懷,他是愛過,和李想容。
但愛的太痛了。
愛到一想起她的背叛,胸口就會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