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李木容看到碧福過來,問道,“你沒事吧,脖子還痛麼?”
碧福搖搖頭,看向窗外,她跟李木容其實沒什麼好說的,除了廉成之。“你喜歡廉成之麼?”
果然如此。碧福天天在那裡站著,任是誰都看出來了。廉成之還說讓她趕碧福走,可是她心想,自己都讓她住進來了,趕走總是不太好。
碧福又道,“我之前在醉紅樓,廉少在跟一個人談生意,那個人渾身都是刀疤,好像是個外國人吧。兩人談了很久,外國人走後,廉少一個人坐在那裡,他好像喝了很多酒,雙手抱著頭,看起來十分孤寂落寞。”她看向李木容,“你知道這樣的他嗎?”
李木容不回答。
碧福又道,“你見到的他根本不是真正的他,他在你面前風趣幽默,可是其實廉少每天要忙很多事情,他很累很累,他這麼累了,還在在你面前裝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模樣。”
“李木容。你配不上他。”
李木容想著之前衛小樹也曾經對她這樣說過。
“我知道。”李木容笑道,“我跟他說過了。我配不上他。”
碧福不滿道,“上天真不公平。有些人天生就得到了這麼好的。你得到了廉少所有的愛。居然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
李木容道,“你是故意引我們來此麼?”
碧福愣了一愣,她知道了?她明明知道,還要被她騙,天下當真有這麼傻的人麼?
李木容看她的表情,心裡就明白了。
兩人坐在月色下,相對不再說話了。
副將回來吩咐道,“統領,都關好了。”
左良勾起嘴角,點點頭。
為了今天的永寧寺之困,他籌謀了很久,自然還得到了那個人的指點。李意容他抓不住,他還抓不住她的妹妹嗎?
他也知道對付李意容,就是跟柳時霜過不去。
可是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而且那個人答應說,事成還會給他更多。
那個人許了左良潑天的富貴,比內城大統領更讓他動心。
這次最重要的就是那個碧福。
說來也巧。
他為了要抓李木容,派探子監視李府,探子告訴他,府裡有個小丫頭天天失魂落魄地等在門口,看著李木容和廉成之。後來他才知道這小丫頭正是那晚的花魁碧福。
他的心裡就明白這丫頭的心思。
後來又聽說她們今天要來永寧寺附近,他就在寺廟邊上佈下了重兵,等著魚兒上鉤。
自己答應碧福,一定會替她除了李木容。
這丫頭認為只要李木容不在了,廉成之就會看到她,簡直蠢得可笑。
總而言之,碧福不負眾望,騙了眾人來此,這四人也落入了他的手中。
左良看著剛才打鬥痕跡,微笑著看向昭安的方向,嘴角帶著一個詭異的笑容,“李意容,咱們走著瞧。”
亂成一團
當晚,左良的信就傳到了徐府,先是傳到了趙長舒的手裡。
到了內室,李意容正準備就寢,見到趙長舒門也不敲就進來,微感不悅。
李意容道,“…怎麼?”
趙長舒把信交給李意容。
李意容把信接過來,開啟一看,面色肅然,把信疊好重重地放在桌案上,冷聲道,“他好大的膽子!”
趙長舒輕聲道,“左良他要什麼了?”左良圍困李木容等人,琴中還沒有傳開,但還是有人知道了。
李意容黑黑的瞳孔發著精光,“他要兵權。”左良既要外城顧長鳴的兵權,又要孟昭雨的兵權,還要廉成之的地…總而言之,既要錢,也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