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回來了。”
湯氏點了點頭,有些擔憂的道:“是啊!程玉,你不要太辛苦了。”
陸程玉一拳砸在了桌上,“太不公平了。”
他明明那麼努力了,還是一敗塗地,陸林呢,那傢伙不過仗著有幾個臭錢,就做了官,而且,官位也越做越大了。
若是沒有陸林做對比,陸程玉這個秀才在村裡也算個人物了,但是,有陸林那裡在對比陸程玉就成了一個笑話。
陸程玉這次參與秋闈,還是很有信心的,結果出來,還是名落孫山,陸程玉一點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覺得官官相護,朝堂一片醃膜,根本沒有他這等寒門子弟岀頭的機會。
湯氏看陸程玉這樣,有些憂心不已。
陸程玉看了湯氏一眼,道:“他們說,陳小麥找了一個進士?”
湯氏尷尬的笑了笑,道:“是啊!不過,多半是開玩笑的。”
陸程玉咬了咬牙,道:“未必是開玩笑的,我聽說,今年京都出了一個進士叫紀雲安,這傢伙才十六,是這一屆中舉的人當中最為年輕的一個,他中舉之後,嫌名次不好,放棄了名次準備三年後再考。”
湯氏有些驚詫的瞪大了眼,想不通居然還有這樣的人,明明考上了,卻放棄了名次,這人也太可惡了。
“這人這樣厲害,應該不可能看中陳小麥吧。”湯氏喃喃的道。
陸程玉暗道:紀雲安的叔叔是邊境巡防營的人,而陳小麥就在沙縣,一來二去的有接觸也是有可能的,從沙縣回來的商隊人員都說的那樣信誓旦旦的,想來未必是空穴來風。
陸程玉咬了咬牙,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絞成了一團,這陸林也就算了,陳小麥一個白痴,憑什麼啊!
湯氏看著陸程玉的臉色,喃喃的道:“這還只是訂婚呢,又不是成婚,就算成了婚,也有可能被休,我看這個什麼公子多半是在耍陳小麥呢,對方這麼好的條件,如何會娶個傻的。”
陸程玉眯著眼,道:“或許是有什麼隱疾吧。”
陳家。
陳老太太悶悶的道:“這村裡是不是都在說,陳小麥要嫁個京都的公子了。”
張月紅點了點頭,道:“是啊!據說是去沙縣那邊的商隊帶回來的訊息。”
陳老太太輕哼了一聲,道:“多半是胡說八道的,這當年,陸程玉娶李芳月的時候,陸老太太還不是在那裡吹牛,說娶了官家小姐了,結果呢,就是娶了一個喪門星,模樣不好,還沒什麼用,這和主簿有些關係吧,還下獄了。”
張月紅點了點頭,道:“可不是嘛,這什麼官家少爺,這要真是個好的,哪裡能娶陳小麥那麼個傻的,多半是個水貨。”
雖然嘴裡這麼說著,張月紅心裡也是犯著嘀咕。
這陸程玉當年娶李芳月,是陸老太太本人嚎著娶的是個官家太太,但是,陳小麥這次可不同啊據說,那人年紀輕輕就考中了進士,當真是才高八斗,是做大官的命。
陳老太太有些氣憤的道:“陳小菜不是個好東西,陳小麥也是個混蛋。”
陳小菜上次回來的時候,陳老太太也上門去找過,不過,陳小菜不想理會老太太,老太太連面都沒見到,陳家族人怕老太太把陳小菜得罪的太死,什麼好處都撈不著,愣是把當時撒潑的老太太給拉走了。
張月紅覺得他們陳家似乎被族裡給孤立了,當真是莫名其妙。“是啊!一個兩個都是狼心狗肺的。”
張屠戶切著豬肉,遞給了前來買肉的人。
兩年前,張瑞回來的時候,給張屠戶帶了一筆錢,張屠戶自己也有一些積蓄湊了湊,就在鎮上開了一家豬肉店,專門賣肉。
這林鎮很多人都知道張屠戶的兒子,現在跟著陸林混,還見過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