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森正包好了第一個粽子,雖然江凜已經包好一堆了,可是依然成就感滿滿,不知道為啥心底有些感慨,突然桌上的對講機就響了。
“你好大侄兒來了。”
洗手換衣服,五分鐘趕到辦事處。
再次看到親人的感覺是很奇妙的,哪怕他知道他大哥是什麼人,再怎麼眼前也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孩,周景森覺得,看看也行。
養著還是要多考慮考慮。
不給自己添麻煩是第一要義。
“哥你想啥呢,我就是看看,不想多養個兒子,要養兒子我也只養你的好吧,把心放肚子裡吧昂。”
“再貧嘴別去了。”
門口,大部分人都辦完了甚至選好了自己的房子,包括周清言那幾個同學,依然是當初在天台見過的那幾個男孩,只不過少了兩個。
世事無常。
此時他就固執的站在那,一動不動盯著雙手抱胸的喬梔意,似乎在說“你不走我也不走,我倒要看看我小叔會不會來”的樣子,喬梔意早過了幼稚的年紀,不跟小孩計較。
終於,二人牽著手出現在了周清言視野之中,“走吧,聊聊。”這小孩從小就倔,也不知道像誰。
“景森,那我……”
“哥,不用你陪著,你把喬姐和嫂子帶回去吧,我晚點就回去。”江凜在的話,那小子蔫巴的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三句話放不出個屁。
於是,叔侄倆坐在了食堂。
周景森愈發想問問喬梔意的空間裡有沒有咖啡廳這個選項,坐在食堂裡太沒有隱私感了,哪怕現在不是飯點,也感覺到隨時被人窺視的感覺。
“說說吧,這一年是不是吃了不少苦。”周景森其實是蠻奇怪這些孩子能活到現在的,畢竟他們能玩到一塊的,全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子弟,從小沒吃過苦。
“嗯,被人打過罵過,也殺過人了。”
人人都想活,資源卻有限。
沒說的是,人也吃過了,為了活命,什麼都幹了,卻還是差點死了。
“不稀奇,能活到現在的,多多少少殺過,活下來就挺好的,接下來什麼打算?別指望我養著你啊……”
“小叔,你說話還真是不留情面。”
“我就這樣,要怪就怪你投錯了胎,你要是我親兒子那我肯定二話不說養著你。”
“我倒是想投胎,你給我機會了嘛?”
那時候,他們幾個確實是逃出去了,卻沒有那個心力逃到他們說的y市和k市之間的那個“風評極好”的基地,而是就近進了個小基地。
一開始,他們幾個男生身無長物,一個異能者都沒有,力氣也比不上別人,處處受欺負,三天挨的打比前半輩子挨的打都要多。
運氣好的地方是,有個男生找到了家人,運氣不好的是,家裡人也沒什麼實力,不久之後他還是迴歸了小團體,說他爸不要他。
周清言也想過去找他爸媽。
可是他媽從小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千金,結婚之後吃過最大的苦就是生了他,對末世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他爸腿也廢了,活著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在飢寒交迫的夜晚,他不是沒恨過周景森,可是他接受的是最好的教育,很多事情他都明白,是他爸先對不起周景森的,他甚至沒有立場去恨他。
後來,他們也學會了自力更生,敢於對存在威脅的人或事下狠手。
甚至下死手。
只為了一袋麵包,甚至一碗飯。
殺人,殺喪屍。
在不斷更換基地的同時把自己練的心狠手辣,兩個人解決一隻喪屍成了家常便飯,最近居然也活得不錯,甚至活到了再見周景森的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