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逍遙閣”的人一聽是個女孩的名字,並且跟堂主有關,頓時都來了興趣,趕緊給郝哥倒滿酒,催促他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
郝哥道:“丁寧那小妞兒,我見過,模樣確實不錯,看著挺清純的。她加入公會之後,就被咱們堂主看上了,略施一點小手段,就把她弄到手兒了。她那時在遊戲裡還有個男朋友吶,被咱們堂主搞定以後,立刻就甩了那個男朋友。”
“呦——原來還是個綠茶婊吶!”眾人一陣淫笑。
郝哥哈哈一笑:“可她那個傻子男朋友可不瞭解,他們分手的時候,我也在場,哎呦,她那個男朋友難過的呦,嘖嘖,好像晴天霹靂,五雷轟頂一般,瞧著還挺可憐的。”眾人一陣嘻笑。殊不知,那個被他稱作傻子的,正喬裝改扮的在旁邊坐著呢。
孫堯又驚又怒,握緊了酒杯,強壓住怒火,卻忍不住繼續聽下去。
只聽有人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郝哥哈哈一笑,“你們剛才也說了,一個綠茶婊而已,堂主哪有那麼長時間的耐心,玩了十來天,膩了,甩了唄。”眾人又是一陣嘻笑。
只聽郝哥接著道:“誰知那小妮子竟然纏上了堂主,要死要活的。堂主煩的不行,就把她甩給了兩個副堂主。”
“哦?”眾人心中大喜,這可是個大瓜啊,有人趕忙問:“那後來呢?”
郝哥道:“這小妮子性子還挺烈,對兩個副堂主是寧死不從啊。天天跑到堂主跟前鬧,堂主煩的不行,軟硬兼施,都沒啥用,這不,這段時間連遊戲都不進了。後來聽說,那小妮子還在現實裡跑到堂主開的俱樂部那裡鬧,被堂主的人一頓打,那個慘啊。再後來,聽說給了她一筆錢,讓她滾的遠遠的,再後來,就不知道那個小妮子去哪兒了。”
眾人聽罷,嘖嘖連聲,紛紛笑道:“這事兒挺有意思。”郝哥道:“我是把你們當兄弟,才跟你們說這些,你們可千萬別傳出去啊。自己知道就行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說著,眾人向郝哥敬酒,一時推杯換盞,吃喝起來。
孫堯在旁邊聽著,卻是怒火中燒,臉上青筋暴起,牙齒咬的吱吱響,手中的酒杯險些被他捏碎。
江渚寒看孫堯情態有異,驚訝的問道:“你怎麼了?”
孫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沉聲道:“你聽到他們講得話了嗎,他們也太混蛋了!”
江渚寒嗨了一聲,一撇嘴說道:“這種事兒,每天都在發生,你為這事兒生氣,還不被活活氣死,跟我們也沒什麼關係,別管了。來,喝酒。”說著,跟孫堯碰了一杯,一飲而盡。
孫堯卻哪裡喝得下,敷衍的抿了一口,各種滋味湧湧上心頭,一時五味雜陳,眼前浮現出丁寧輕嗔薄怒、嬌俏清純的模樣,轉而畫風一變,竟是她渾身傷痕、梨花帶雨的哀容。
正想著,只聽江渚寒道:“吃完這頓飯,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了。”
“啊?”孫堯一時沒有轉過味兒來,“什麼?你要走?”
江渚寒點點頭:“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要去看看我那兩個兄弟,他們已離開了飛雲城,去了墮風城,我要去看看他們。而且,現在圖紙都有了,我要去搞些材料,把裝備做出來。”
孫堯沉思道:“你說的對,好吧,將來如果有什麼事,隨時聯絡。”——二人早已在通天儀中嵌入了彼此的姓名。說著,心中竟有些傷感起來。
江渚寒看出孫堯的不捨之情,微微笑道:“以後又不是不會見面了,看你怎麼像生離死別似得,來,喝酒!”說著,為二人倒滿酒,他雙手捧杯,正色道:“孫堯兄弟,我覺得你人不錯,運氣也好,將來定會有一番非凡成就,你為人誠懇、待人真誠,這既是你的優點,卻也容易為人利用。以後凡事還是要多個心眼兒比較好。